不知道马车不能停在这里,挡了你的路,真是不好意思。”王妧向她道了歉,同时也看清了对方的全貌。
不愧是丞相府上的千金,颜『色』好,气质佳,浑身上下都写着骄傲两个字。
“你也出来玩?”对方见她态度诚恳,也没了脾气,大方地表示不跟她计较,“那你走吧,送菜的车等会儿要从这儿过,你们别再挡着了。”
王妧答应一声,回到车上,六安这才驾着马车驶出了胡同。
还没出城门,王妧的车马又被人拦下了。
小太监福喜牵着一匹嗤呼嗤呼喘着大气的马,他来不及抹掉额角的汗,就对她说道:“皇上命您即刻入宫觐见!”
王妧这才注意到,福喜身上穿着的是公服,而非上次来行宫时穿的常服。
她心里嘀咕:莫非这是有事要让她去做了?
能被皇帝召见入清心殿的人屈指可数。不是说被召见的人地位尊崇,世间少有,而是清心殿乃皇帝起居休憩的场所,非皇帝心腹信赖之人不得入。
清心殿也辟了小书房,王妧便是在这里觐见。
“朱夫子那里,做得还习惯吧?”皇上从书堆中抬起头,问起一句无关紧要的话,王妧都要以为福喜的焦急只是她的错觉罢了。
皇上就是皇上,哪里那么容易被人看透。她还是得趁早适应了才行。
“皇上,朱夫子让我去雀部办点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办好。”这样说应该行吧?皇上欲盖弥彰,她也不能捅破那层纸。
皇上听完,终于给了她一个好脸『色』:“只要你人不蠢到底就能办好。”
王妧脸上无奈的神情毫不掩饰,但她无奈的不是办事,而是被人说蠢。而皇上明显是误会了。
“拿着吧,这块令牌能让你随意出入宫闱,小心点使用。”皇上在最后一句上加重了语气。
王妧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哪天他不高兴了随时会把它拿回去。她双手接了,令牌还没巴掌大小,一面雕着腾云飞龙,一面雕了一个“御”字,浮雕的手感让她忍不住『摸』了又『摸』。
“对外,你就是朱夫子推荐给朕的棋手,朕召你来就是陪朕下棋。”皇上打断了她的走神,“事实上嘛,朕把雀部交给你了,你若是敢把事情搅得一团糟……”
皇上停下话头,像是在思考如何处置犯了错的她。
吓得王妧连忙开口表态:“我一定不会的!”
收到皇上“暂时放过你”的眼神,王妧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