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巷里。”
王妧抿着唇,黄三针的话意有所指,她不得不谨慎起来。刚刚“死”过一次的她可不想再被洗劫了。
“在客栈找个房间住一晚。”黄三针直接抛出他的提议,“二楼的房间随便你挑,进屋后把门锁好,晚上听到什么声音都当做没听到,懂了?”
王妧被他说得心中发『毛』。这客栈在她的认知里也就比『乱』葬岗好一点,那还是因为有黄三针这个大活人住在这儿的缘故。现在被他一吓,她今晚是睡不着了,还不如死磕着一夜不睡!
假装对满屋子的书籍感兴趣的王妧拿了一本,坐到了正屋首位的对椅上。黄三针埋头于他的书稿中,没有理会王妧。
直到楼下传来数人走动的声响,黄三针意识才从手头的事情中抽出来。他看了一眼歪在椅子上熟睡的王妧,眉头拧了起来。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板着脸下了楼。
“吵着您啦?”领头的精瘦男子向黄三针表示了歉意,“真是抱歉。有批货客人催得急,这不得连夜给人送过去呢。”
平时守在柜台的那个壮硕男子一人抬着一个长条形的木箱,搬到门外的马车上,又折返回来搬第二个。
“卤蛋,小点声!”精瘦男子用气音呵斥了壮硕男子一句,又朝黄三针歉意地鞠了一躬。
黄三针终于开口:“你们东家回来了?”
精瘦男子没有马上回答。
黄豆般大小的灯火只照出几个人的阴影,黄三针也能从对方的沉默中知道他正在为难。
“他再不来见我,我就把这破客栈烧了。”他说完重新上了楼,也不管对方作何反应。
王妧对夜里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昨天她受伤流了许多血,又走了很长的路,所以才一觉沉沉睡到了天亮。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铺上时,她脑子里还卡顿了一下。
翻身起床开门,她看到六安神『色』憔悴地站在门前。王妧一拍后脑勺,她留宿在这,却忘了通知六安和苏意娘,他们一定是到处找她了吧。
还没来得及开口道歉,王妧就看到黄三针打着哈欠从六安身后经过,嘴角『露』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微笑。
她自己没记『性』不能怪黄三针,可是他的笑明显带着深意,王妧怎么能不问清楚!
“你做了什么!”王妧现在对着六安有些心虚,但对上黄三针却是理直气壮的。
“我可是什么都没做。”黄三针抱臂站在一边,“你不让我检查你的伤口,我可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