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
“他都快病死了,能拉着燕国公府仅存的血脉陪葬,就算死了也是笑着死的。”赵玄说得理所当然,丝毫不在意站在他身后几步外的病弱老人,“我让你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你该感激我才是。”
王妧怔怔地,她不相信赵玄只是为了一句“感激”。
赵玄觉得可惜,他撇撇嘴,随即正『色』说道:“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你都错了,我会一一证明给你看。你当初拒绝我的理由是,镇国公府和燕国公府的恩怨你管不了,也不想管。可是,这些恩怨你真的躲得过吗?害老头蹉跎了半辈子、才志无处施展的人是你祖父,如今老头却想杀了你。害周充家破人亡的人是王姗,你认为周充会怎么对待你呢?”
他说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径自离去。
这就是赵玄的目的?证明他是对的,她是错的?
王妧立在原地想了许久,最后,她把目光放在面前那个癯瘦的老人身上。他那过分锐利的眼神已经完全收敛起来,病态褪去,张伯变成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老者,这才是王妧臆中的形象。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张伯等王妧打量够了才问。
王妧蹙着眉头,反问道:“你还想杀了我吗?”
张伯平静地摇了摇头。
“你把朱顶怎么了?”王妧又问。
“被我『迷』晕了,正在屋里躺着。”
“端王带来的人呢?”
“都撤了。”
“你制服了朱顶,没有道理拿不下我,这个破绽也太大了。”
“他对我毫无防备。”
“如果端王真的想杀我,你如何抽身?”
“屋里有条暗道,埋伏了些人,足够应付了。”
双方你问我答,竟流『露』出几分默契。
王妧并不着急去查看朱顶的情况。她看着张伯的眼睛,那双眼曾向她表达出主人的怨恨、愤怒和心如死灰的哀痛,可她却再也找不到这些情绪了。
“要想探清端王的虚实底细,根本不必瞒着我,在我面前演这出戏。”
张伯一时语塞,微微垂下目光,才说:“是我自作主张,任凭姑娘处置。”
能指使张伯做这件事的人,王妧只想到了燕国公。可燕国公远在京城,不可能及时做出如此详密的布置。
“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猜疑你,朱顶恐怕也很难再全心信任你了。”
话已至此,张伯仍不愿意把其中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