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筠也不可能再多长一点脑子。
“也是个不驯的丫头。”靖南王脸『色』缓和些许,刚刚走出思虑的他没有察觉到赵玄心绪的变化,又接着说,“王姗已死,你也离开了京城,你的婚事可以从长计议。”
“她还不知道王姗替她定下婚事了。”赵玄似笑非笑地说。他突然想到,也许王妧很快就会发现这件事。那时,她会摆出一副什么样的表情?有些事她一点就透,有些事,她理解起来却笨拙得可以。
靖南王意外地从赵玄眼里捕捉到一种近似柔和的光彩,突然间明白了什么。此时,他若再说什么王妧无足轻重的话,那就太煞风景了。
“我倒也想见见她。”靖南王如此说道。
赵玄眉头微蹙,声音中带着不悦:“她此时就在湖州,只是……”
突然停下的话头引起了靖南王的注意,赵玄很快又接着说下去。
“我会找到她,把她带来见你的。”赵玄若无其事地坐直了身子,好像刚才的不愉快只是别人眼里的错觉。
靖南王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想起一事:“上次,你怎么知道王妧人在滁州?”
赵玄听后,神情不由自主地变得郑重起来。如果他做的事都被义父知道了,那他不就成了和刘筠一样的蠢货?
“我知道,眼下我最好留在南沼,哪里也不去。可是,我从宫中脱身出来,难道还要把南沼变成我的另一个牢笼?”赵玄咬牙说道,说出的话正好击中了靖南王的心事。
靖南王不由得苦笑一声。只有在这种时候,靖南王才会记起赵玄已经不是他记忆里那个惶『惑』无依的孩子。
就在靖南王分神的时候,赵玄又开口了:“周充已经知道谢希在我们手上,他一定会来。”
显然,周充是冲着靖南王来的,赵玄却表态:他希望靖南王暂且袖手旁观。
对付藏头『露』尾的小人,赵玄自恃颇有些心得。胆敢把他当成棋子,周充断然要为此付出代价。
靖南王听了赵玄的打算,不假思索地表示赞同。他站起来,欣慰地拍了拍义子赵玄的肩膀。他在赵玄身上看到了先皇的影子,也想起了那些与故友在北漠疆场并肩驰骋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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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乐走在湖州城西的一条长街上,他没料到自己会落到这种捉襟见肘的境地。
卖掉兔皮换来的钱款根本不够供他在城中花用,而他狩猎的本领到了城里似乎也没了用武之地。
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