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再次开口时,虽然语调仍是又急又高,却没有句句夹枪带棒了。
“段绮星是为了和她的相好双宿双栖,才卖了那架古琴换路费花销。两人早已远走高飞。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说完,她恨恨地瞪了王妧一眼:“够了没有!”
王妧点头作答。
丁美见了,不再理会沉浸在震撼中不能回神的小红,对着王妧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跟我来”。
“别管段家的事了。”丁美一回到住处,说话更加无所顾忌,“段绮星没脑子,段家十多年的养育比不过情人的几句甜言蜜语,你还能指望什么?”
“所以,你的脑子都用在给我树敌了?”王妧也直言快语地刺了她一句。
丁美脸上一红,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他们对你的敌意也不会少。”丁美像是要说服王妧,又像是要说服自己,显得底气不足。
王妧动了动嘴角,又听见丁美接着说道。
“我不知道段家给了你什么好处,但我想让你知道,我可以给你双倍的回报,只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王妧平静地问。
丁美疑『惑』地看着她,却看不出王妧到底是真不知还是装作不知,最后终于沉不住气地吐『露』:“段绮星就是因为不愿意听从她爹的安排,才临阵脱逃。也不想想,要得到王爷的青眼有多困难,她还当人人都对她趋之若鹜呢。”
她和段绮星,一样天生丽质,一样才华出众,唯一不同的是,她更清楚她拥有的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自十三岁起,她就懂得一个道理,生活对她的优待并非理所当然。最明显不过的事实是,父母对优秀的她每每有求必应,而对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却从来只有严厉的训斥。
但她也有失误的时候。
如果不是新来的王妧二人分散了别人的注意,她可能真的会继段绮星后,成为第二个离开的人。被人当成箭靶子的滋味绝不好受。现在,她也只能亡羊补牢。
“你只需要让他们以为,你要和我争领舞的位置。他们很有自知之明,都只想做鹬蚌相争后得利的渔翁。其他的,我自有打算。”丁美皱起眉头,『揉』了『揉』自己的腹部,语速放慢许多,“等到我达成目的,我会帮你扫平障碍,让你名正言顺地成为春耕舞的舞师。如何?”
下个月初一,王爷例行公事会来别院察看春耕舞排演的进度,到时就是她的机会。但在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