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起罪来?但一转念,他就明白了王妧的意思。
“你这个小机灵鬼,是不是阿玄对你说了什么?”靖南王又好气,又好笑,可是面上还是维持着长辈的庄重和威严。
王妧抿着嘴,默认了这个说法。
“你倒是说说,你混进舞师们中间,到底是为了什么?”靖南王也想听一听,王妧能说出什么理由来让他买账。
“我只是好奇。”王妧似乎在回想当日的情形,缓缓说道,“我在来湖州的路上听人说,湖州最近不太平,像我这样的行旅之人最好不要到湖州来。我自然不相信湖州是豺狼之地。”
靖南王正贯注听着,脸上浮现出赞许的笑意。他虽不敢夸口南沼在他的治下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可这朗朗乾坤、清平世界也是有目共睹的。
“追根究底,那个人口中所说的干戈扰攘,只应着一件事。”王妧继续说道,“春耕舞的舞师失踪一事。”
靖南王听完,哈哈大笑。王妧能将她的任『性』妄为说成是人皆有之的好奇心,也算是口齿伶俐了。这个理由他认可了。
大笑过后,他免不得提起一个人。
“阿玄是个率真的孩子,做起事来却没什么耐心。他从前遭遇过许多不公,可也没有失了他的本『性』。如果……”
遗憾的是,他的话刚起了个头,就被一声叫唤给打断了。
靖南王口中的“率真的孩子”,大大咧咧地闯进讲武堂。守在门前的卫士甚至没有阻拦的打算,可见赵玄平日里在靖南王面前随意惯了。
“没规矩的!有客人在,你来捣什么『乱』。”靖南王喝骂道。
赵玄却笑盈盈地,扭头看着王妧,反问道:“都是一家人,何须这样外道?”说完他便发现,王妧的脸『色』渐渐僵了。
靖南王暗暗笑了笑,没有驳斥他的话。
“王家乃是太后母家,算起来,阿妧也是我的表妹,不是吗?”他故意捣『乱』,其实只是想看王妧被他说得无言可对的样子。
气氛稍有和缓之意,赵玄却又开口:“表妹,叫我一声表哥来听听。”
“王爷说笑了,我岂敢僭越。”王妧一时被他的无礼激怒,话语虽然谦恭,神情语气却十分生硬。
赵玄听了,也没有勉强,笑着承认了。
“对极了,我就是在说笑呢。”
靖南王正要提醒赵玄,不得把话说过了头,他没想到赵玄下一句话的矛头会直直地指向他。
“有个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