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顶着『迷』茫的雾气前行。
脚下是平坦的河谷地,数骑快马本可以在一日之内从湖州赶到容州。可惜的是,队伍被两辆马车拖累,一两天的行程被延长了一倍。
容溪面带焦虑。虽说进了容州地界,但她的目的一刻没有达到,她就一刻不得安宁。
所以,她叫停了王妧的马车。赶路就应该有赶路的样子,这样慢吞吞的,要是被靖南王府的人追上了就麻烦了。
容溪手上掀起车门后的布帘,探身一看,她发现王妧竟然在睡觉。
一股不知名的怒火油然而生。
狠狠地摔了布帘,容溪回过头,朝自己的随从们走去。
“州城现在是什么情形?”容溪收起怒容。她带来的十六个随从中,有一半是她的父亲特地安排的。最年长的那个还曾参加过当年部落的混战。
“一切暂时相安无事。但是,首领昨天一个人去了浊泽,回来后病情似乎加重了。”
走上前来回话的人名唤萧芜,是她父亲的心腹,容溪也对他另眼相看。
“我恨不得马上回到父亲身边。”容溪望着前路,愁眉紧锁。
“小姐另有重任,千万不能鲁莽行事。”萧芜说。
容溪只是点点头,她心里也清楚这个道理。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王妧从马车上跳下来,脸上半点睡意也无。
她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尽快适应这『潮』湿的气候。
不客气地从另一辆马车里揪出一只白猫,又把它放到地面上,她嘴里说着:“整天闷在马车里可不行。”
小白猫『迷』『迷』糊糊地呆立着不动,过了一会儿才像是完全清醒过来。它对脚下的泥土起了兴趣,一踩一个爪印,还扒出了一只又一只藏在泥土里的虫蚁。
注意到这边一人一猫的动静,容溪顿时心生不悦。
“必须尽快将人带往浊泽,若是靖南王不顾她的死活,咱们还要另作筹谋。”
萧芜在一旁规劝,然而容溪已经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你是故意的!”容溪疾步走向王妧,气冲冲喝道。
王妧并不否认,她确实是故意的。她在为莫行川争取时间,越多越好。
“还让我给你的猫准备马车,凭什么一只猫要单独一辆车?”容溪想到自己餐风饮『露』,更按捺不住火气,“你给我听着,抱着你的猫回到马车上去,即刻启程!”
王妧越过她望向聚集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