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单单在这件事情上如此缩手缩脚。
傅泓眉头一皱,向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质问道:“你既然知道石璧可能会对姑娘不利,为何不劝姑娘留在这里,让我们保护她?”
额角的碎发随着她的动作落下,遮住了她的一只眼睛。
莫行川听她这一问,不由得勾起嘴角。傅泓倒是一刻也没有忘记她刺探消息的本分。
“姑娘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傅泓见状,打蛇随棍上:“我就说,怕他石璧干什么,姑娘这么聪明,肯定能识破石璧的任何诡计。以前的事,根本没必要再提起。”
莫行川一时被她的话噎住了。
趁着对方出神之际,傅泓已经装作若无其事地一步一步挪到门边。若不是莫行川出声喝止,她便打算溜之大吉了。
“你站住。”莫行川站起身,越过摆放账册的桌子,随即止步。
傅泓怏怏不乐,只得转过身来。
灯烛的火光被莫行川挡在身后,似乎变得暗淡了些。看不清楚对方的神情,傅泓心中忐忑,不敢开口。
“你已经不适合留在这里,天亮以后,你回滁州去吧。”莫行川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我会给姑娘一个交待的。”
傅泓先是愣住了。她抿着嘴摇了摇头,说不出一句话。
可是,她望向莫行川的时候,眼里泄『露』出来的情绪太过强烈,强烈到她不敢和莫行川对视。此时此刻,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就写在她的眼睛里,无处可藏。
她低下头,像一个犯错后被父母识穿的孩子。
一颗豆大的泪珠一半掉落在她的鞋尖,一半掉落在地上。
她盯着泪珠留下的印痕,说:“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去找姑娘,说明一切。”
说完,她在莫行川开口之前,转身飞快地跑远了。
莫行川暗自叹了口气,恍惚之间,他想明白了自己为何会伸手去拦傅泓。
他还不够了解傅泓吗?那丫头嘴上说知错了,实际上半点也不会改。更何况,她连她错在哪里都不知道。
傅泓认错,他怎么能当真。
莫行川再次摇头叹气,接着做他原本该做的事。
夜深的街上,除了巡夜打梆子的更夫,还有不安分窜走的野猫。
接连打了两个呵欠后,更夫被街尾转角处的响动吸引了注意力。
紧走两步过去查看,除了地面散落的几颗皮开肉绽的浆果,他什么也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