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骨头,就让属狗的去啃好了。”周充说到一半,见林启已经烧好了肉,便走过去,吃了一块。
王妧还听到他夸了一句林启的手艺。
她站起身:“你今天来,只是为了嘲笑我?”她略微提高了声量。
周充回过头,意味深长地一笑。
“不,我今天来只为叙旧。”
“你来南沼根本就不是为了赤猊军。”王妧不由得追上他的脚步,直到此时,她才想明白一件事,“你让黄三针出手救治靖南王,靖南王出事也在你意料之外?”
“你猜对了一半。”周充承认道,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些许无奈,“靖南王出事我没有预料到,黄三针来南沼也不是我安排的,事实只是阴差阳错。”
“他……”王妧想到黄三针找上门来的目的,话到嘴边,却被她转换成另外的意思,“他行止古怪,让人捉『摸』不透。”
周充注意到这一阵短暂的停顿,然而他没有分心去追究。他今夜来见王妧,所为的目的只有一个。
“靖南王告诉你,我是为了赤猊军而来,所以,你才用端王手里的赤猊令把我引来容州。靖南王错了,你大可不必跟着他一错到底。”
四目相接时,周充的言外之意全然展『露』在王妧面前。
就是这一眼,让王妧着恼。周充眼中那自以为通晓一切的目光,和那股她所不敢深究的意味,让她无所适从。
安静待在一旁的林启倒吸了一口气。他看得出王姑娘生气了,也注意到大人今天晚上发笑的次数比平时多出十倍不止。
可是,大人为什么要惹恼王姑娘?
不就是要把那个女人送来见王姑娘吗?直接说一声不就行了,用得着这样兜来转去的吗?
林启把不解直接写在脸上,却又不敢吭声。
“对有对的好处,错也有错的好处。”王妧镇定下来,周充实在是小看她了,“如果不是受人谗谤,皇上为何突然召武英侯回京?”
周充听王妧提到武英侯,这才恍然大悟。
“你认定了,皇上身边就只有我一个谄臣?真是可惜,我现在身在南沼,想做一个谄臣也做不了。万幸皇上还惦记着我。北地的猎场一热闹起来,武英侯头一个便向皇上进献了一只鹿。”周充指着火炉上的肉,说,“你也见到了。皇上召见,他便规规矩矩地回京受赏。你所说的谗谤,丝毫没有影响到君臣同心。”
他说完,径自回到厅中安坐。王妧后脚跟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