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进去。比如明天要带庞翔去的地方,像我现在这样走进去,肯定会被剥皮拆骨。”
王妧神『色』微变:“那里竟然如此凶险?”
傅泓愣了愣,她没想到她的话又让王妧误会了。
“不是真正的剥皮拆骨,是洗劫。鬼夜窟里的人都炼了一双鬼眼,他们能够分辨出,谁是来给他们送金子的。而且,他们不杀人,也不多管鬼夜窟之外的闲事。”
王妧放心不少,说:“无论如何,你们务必小心行事。”
傅泓应是。她注意到王妧眼角已有倦『色』,不由得暗自责备自己不知分寸。
起身告退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这所宅子的护卫布置得实在太隐蔽了,傅泓也不敢再勾留。
第二天一早,傅泓特地去见莫行川。
“都是你太紧张了,姑娘听说后,什么也没说。我都觉得是我自己多嘴了。”
莫行川没有给那个闯进厅中、打扰他用膳的人十分的好脸『色』。
他不言不语地用完,招呼仆从收拾妥当后,才坐下来和傅泓说话。
出奇的是,傅泓耐心十足,自顾说了不少话。
“石璧毕竟还没有真正动手,我们所做的防范都是多余的。但是,即便知道是多余的,我们也必须去做。谁也不能保证,别人会不会趁虚而入。”
见莫行川终于理会她,傅泓一喜,询问道:“别人?都有谁?”
莫行川却不打算多说,他只提了“镇察司”一个,便住了口。
傅泓想起昨夜见到的情形,心里不是没有疑『惑』。
“咱们和镇察司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是说现在。”她最后又补充一句。
从前的关系,她很清楚。
莫行川问了她的看法,傅泓便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反正我是恨不起来,也爱不起来。我娘亲做了一辈子的事业,我如果恨它,不就是恨我娘亲吗?但是,我娘为了它,死得那么早,我心里要是没有一点怨,也说不过去。”
莫行川听了这番话,也颇为感慨。他们的身世何其相似。
“其实,你好好想一想就能明白。”他说,“把镇察司当作朋友,太近,当作敌人,又太远。只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不远不近。”
看时间差不多,莫行川便开始赶人了。
“想要趁虚而入的人多着呢,前天夜里跟踪姑娘到屏岭的神秘人物到现在还没查出来,你是不是太失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