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只是愤恨的心情不会因为听命而轻易消除。
“哈哈。”
赵玄大笑一阵,返身翻上马背,『露』出一个在石璧看来可恶至极的笑容:“聪明人,我便给你一天时间。”
说罢,他扬起手中长鞭。那两个失了心志的阶下囚虏被一鞭子抽倒在地,血迹很快从他们后背的衣衫里沁透出来。
在赵玄示意之下,侍卫拖着两具倒地不起的躯体,策马往西二营大门奔去。
一股火热的、激愤而且不甘的情绪在场中蔓延。
石璧怒目切齿,抢过身旁一个兵士手里的长枪,奋力一掷。
利刃截断了其中一根束手的绳索,铮铮然挺立在地面上。这一枪,任何肉体凡躯都无力抵挡。
在场之人,无不改『色』。
至此,容州军督府西二营总管的威棱已无人敢质疑。
而那个趾高气扬离开的人,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跳梁小丑罢了。
石璧换上了一贯严肃的表情,吩咐项景随他前往书房。
项景回想着方才那一幕,心有余悸,以至于石璧唤了他两声,他都没有及时回应。
“项景!”石璧的声音透着两分恼怒。情势如此危急,偏偏他最信任的手下还在他面前『露』出一副鲁钝、不堪大用的模样,他怎么能不气。
项景回过神,忙低头谢罪。
“总管,属下心中对一事不解。”这也算是解释了他为何失神。
“说。”石璧的声音冷酷之余,还带着不耐烦。
项景也听出来了,话在嘴边打了个绕,回道:“原是不解,不过,属下回过头一想,赵玄今日大张旗鼓地来,不像是为了耀武扬威,更像是来求和的,咱们拿住王妧,这一步可真的是走对了。”
石璧冷哼一声,反问说:“求和?他手里握着赤猊军、六州都督和靖南王的支持,用得着向我们求和?”
项景垂下眼睛,恭顺受教。他知道,话头一开,石璧便已消了气。
“在这个世上,只有那些生来得天独厚的人才有资格骄矜自大。可是,你和我都不在其列。我手中所得,全是我一手一脚打下来的,稍有懈怠,就会土崩瓦解。项景,你要记着,一个被自负蒙蔽了眼睛的人,迟早会摔得粉身碎骨。”
项景战战兢兢,忙点头应是,只听见石璧又开口了。
他说:“赵玄是年少轻狂,但他还不至于是个蠢货。他要是想与我为敌,直接撕破脸皮,把人送到容氏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