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美人计对付赵玄,正是投其所好、攻其不备的好计策。可她就是不想这么做。哪怕是让她明刀明枪地对赵玄出手,她也不想暗地里诱使赵玄铸错,还假装那是对方自食恶果。
“如果有一天,赵玄自己因为美『色』栽了跟头,我只会拍手称快,但如今,我们用美人计陷害他,那么这错到底是谁铸下的?赵玄渔猎美『色』,我藐视他;如果我用美『色』猎取赵玄,我会看不起我自己。”
只有这样,她才能不失去她的本心。
容溪听得愣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起身告辞之前,深深地看了刘筠一眼。
她说:“刘筠,我佩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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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冷哼从容全的书房里传出来。
下人们都躲得远远的。首领自从生病后,脾气越来越差,动不动就拿他们出气。眼下,圣女正在和首领商议要事,就算首领发脾气,圣女也有办法安抚,只要他们不凑近去触霉头。
“她认为我们不该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一个祸害?”容全一脸不认同地摇了摇头,说,“她太软弱了,难怪靖南王看不上她这个女儿。溪儿,我告诉你,渔『色』是人的本能,不必以之为耻。你是我的女儿,我们鲎蝎部的圣女,不必像她一样活得小心翼翼。”
容溪脸上的神情松快许多,她对她的父亲说:“是,我和她不一样。只要是对容氏、对鲎蝎部有利的事,我都会去做。”
容全的病气似乎一下子消减了。他微笑着,感慨般地回忆起往事。
“当年,我送你姑姑嫁入靖南王府,心里也很不舍。但是你姑姑也说了和你一样的话,圣女的血脉会在容氏后人中传承下去,荣华富贵也会一代传一代,永远不会断绝。”
容溪也恭敬地听着,只是她想到了姑姑的脸。
在容州,她脸上的红『色』胎记是她尊贵身份的象征,她可以毫无避讳地在众人面前展示。可是,她的姑姑在靖南王府里却无法以真实的容貌示人。她几次见到姑姑委曲求全地戴上面纱,除了陪着姑姑难受,她什么也做不了。
容全注意到女儿的出神,便再次出声提醒她。
“下次你去见刘筠的时候,让她好好想想王妃的托付,想想她在靖南王府的处境。不过,她既然起了别的心思,很有可能会坏我们的事。”
容溪沉思片刻,回答说:“刘筠已经有了去意,我会安排人送她离开容州。”
容全有些不赞同,但他还是尊重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