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拗得过老夫人?”
“咳!这些事也轮不到我们『操』心。我问你,这一去京城,不得挑人跟着去伺候?这样的好差事,别人都争破头了,你怎么不声不响的?”
说话声在这时消停了,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叹气说:“去了京城,肯定要按国公府的规矩行事。前儿有人把国公爷过继嗣子的事拿出来嚼舌,传到夫人耳朵里,那厮挨了一顿好打,被撵到庄子上去,这要换作是在京城,没有几条命哪里够折腾?反正我和我家那口子商量好了,除非夫人指定要我们跟了去,不然……”
几声干笑过后,议论的人便散开了。
一撮细尘从屋顶洒落。
西风乍起,细尘还没落到地面,就被一团白『色』的残影卷走了。
“姐姐不要见怪。有些话,我必须现在就说。”
王娴领着王妧往东面的花园去,那里十分靠近老夫人的居处。
“我不明白,姐姐这个时候为什么要离开京城?嗣子在京城做的那些荒唐事,姐姐竟一点也不理会吗?”
仆从早已被遣走,王娴说话也毫无顾虑。在这个寂静的花园,唯有纹丝不动的树影和她们作伴。
王妧正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她确实已经写过信,向二叔王政说明她在南沼的行迹。她这次回到滁州过年,除了兑现当初对郑氏的承诺,还有当面向王政夫『妇』认错的意思。
无论如何,是她伪造了回京的假象。
“京城的事,自有我父亲『操』心。他既然选了四哥做嗣子,自然会好好管教。”王妧做出了和王政一样的决定,没有把她身在南沼的事向王娴说明。
这样的回答显然无法令王娴满意。她并不掩饰失望的情绪,说:“姐姐,难道你还不明白?国公府的兴衰荣辱系在谁身上?嗣子被人所轻,我们燕国公府的人哪里还能抬得起头来?你身为燕国公的女儿,难道还能置身事外?”
王妧看着王娴慷慨陈词。
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高傲的神情。
此时此刻,王娴像足了祖母崔氏。
王妧垂下目光:“阿娴,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些风言风语,到底为何会传到滁州来,还是一个问题。”
王娴听后不禁『露』出一个苦笑。大姐姐的反应和祖母预料的丝毫不差。
强词夺理,不知悔改。
审视的目光落在王妧身上。王娴缓缓开口,语气疏远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