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想做的事。”
武仲撇嘴说:“那也不值得。”
王妧见他仍是不通,本想住口,却想到武仲不辞辛苦护送她来滁州,现在又陪她在这里吹风受冻。
她酝酿了一会儿,才说:“如果有一天,我怀疑你会做出不利于我的事,把你赶走,你会怎么样?”
“什么?”武仲的质疑声饱含怒意。
恰好有一阵大风吹开了临着乡道的木窗。
哐啷一声响,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王妧连忙示意武仲噤声。
二人面面相觑。直到四下里重新变得安静,王妧才悄声补充说:“你生气是因为我做了错误的判断,也许这个错误会害死我们身边所有人,到那时,你会不会违抗我?”
武仲脸『色』一肃。他总算明白了王妧的意思。
王妧松了口气。
“对黎焜来说,值得他冒死回到靖南王身边的理由,也在靖南王身上。靖南王值得他降心相从,并不仅仅因为靖南王对他有知遇之恩,更是因为他们拥有相同的志向。为了靖南王一个人或许不值得,但如果是为了南沼的安定,那就没有什么不值得。”
这时候的武仲还不知道,王妧的这番话会对他产生什么影响。他只知道,他不能再用往日的眼光看待他效命的这个人了。
“我看你还是有些聪明的。不过,你为什么不把这事告诉张伯?”武仲有一说一。
张伯?
总将她看作小孩子的张伯,总认为她做的事都是胡闹的张伯。
王妧蹙着眉头。
“你是不是忘了,燕国公府的仇家是谁,他还瞒着我们,凭什么我们事事都要告诉他?”王妧的不满溢于言表,她站起身,“你以为我不说他就不知道吗?他肯定准备好了一百个理由来说服我,我为什么要送上门去听他啰嗦?”
武仲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激起王妧这么大的不平。他只好不再多言,取了炭夹去添炭。
王妧却觉得炭盆太燥,往那被风吹开的窗户走去,想要透一透气。
面南的窗外,风并不大。
夜『色』中潜藏的异样转瞬间激起她的防备之心,与此同时,一股蛮力将她推倒在地。
耳中听到一声钝响,她很快反应过来。
转过头,王妧看到仆倒在一侧的武仲和立在三步之外的一枝羽箭,箭镞没入阁楼的木质地板,杆身的震动微弱得几乎无法分辨。奇怪的是,箭上竟然绑着一截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