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话。
“人好看,声音也好听。”武仲不知想到什么,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微笑。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伸手朝碧螺挥了挥,想要赶她走。
“她到底是谁呀?她和我们姑娘是熟人吗?”碧螺很肯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那个陌生女子。
武仲全当她的话是耳旁风,找了一把蒲扇,专心致志地扇着火炉。
碧螺无可奈何,只能另打主意。
没过一会儿,水烧开了。
小桃主动取了茶叶来,手脚利索地泡好茶。
碧螺瞅准时机,一把抢过茶盘:“你不说,我就自己去问姑娘好了。”
武仲急了,又不能和碧螺抢,只得把脸沉下来。
“那你就试试看。”
碧螺心里咯噔了一下,千百个念头闪过,最终惴惴地把茶盘举过头顶。
接过茶盘,武仲忽然发出一声大笑,趁着碧螺二人愣住的空隙,快步出了茶房。
“咳!”
碧螺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她被武仲诈了!
小桃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还紧张地盯着她的脑门看。
碧螺顿时泄了气。
想不通的事,那就不想了。
对小桃交代两句,碧螺抱着窗纸去了东厢。
高侍卫外出归来,见她要补窗户,开口便把活计揽上身。
碧螺婉言拒绝。
“我是无事忙,姐姐别跟我客气。”
“我不是跟你客气。我要是把我的活计丢给你,回头你又遇上别的急事,两件事你肯定有一件办不好,那错在谁呢?现在大家各司其职,谁也错不了。”
高侍卫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他挠挠额角,仍旧留下来,表示要替碧螺打下手。
碧螺只得由他去。
闲谈的话题不可避免地转移到今天的客人身上。
“姐姐怎么不来问我?我知道呀。”高侍卫先在心里捏好分寸,随后说,“她是揽月班的班主,姓秦,刚来南沼没多久。听说,她想在南沼大展拳脚,少不得各处走动。”
揽月班。
“伶人……”
碧螺低头喃喃自语,没有注意到高侍卫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就在这时,她灵光一闪,抓住了先前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的那件事。
“是啊。秦班主在滁州结识了姑娘,那时候姐姐你不在,自然是不知道了。”当时的他也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侍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