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妧问。
少年看了看田大管家,随后怯怯地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王妧又问。
“田……恕!”少年将尾音说得极重。
田大管家似乎比少年还要紧张,只是习惯令他不敢轻易插嘴。
“田恕,田夫人是你的母亲吗?”王妧问完,见他仍旧在看田大管家的眼色,故意说,“看来,她不是你的母亲。”
田恕心里一着急,忙说:“是,她是!”
王妧知道,田恕的身份背后一定有很多隐情。她并不想问出那些令对方难堪的问题。
“我收下俞舟堂,你的地位就能稳固几分,你的母亲回到慕玉山庄的机会就更渺茫了,如此,你还要把俞舟堂当作赔礼送给我?”
田恕听后,如同受了当头一棒。
王妧暗自叹气。她看向田大管家。
田夫人昔日的心腹,如今已择了新主。
“替我向三爷问好。”王妧对田大管家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随后便离开了议事厅。
田恕吐出一口浊气。
没了这口气的支撑,他软软地倒在座位上。
田大管家心头生出几分不快,却什么也没说。
他揉着发胀额角。
王妧的警觉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件事一开始便碰了壁,叫他如何向鬼三爷交代?
“你不是说,她可以救夫人吗?”质问的话从田恕嘴里说出来,变得苍白无力。若非如此,他岂会来扮这个少庄主?
一想到田夫人震怒的模样,田恕的心更慌了。
俞十一战战兢兢地挪动脚步。她望向田恕,眼里流露出渴望:她想回到容州,回俞舟堂去,即便那里再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她一想到这里,眼眶又红了。
田恕心一横,过去拉起她的手,便要离开。二人一同经历了不少恫吓和审问,颇有些惺惺相惜。
“等等。”田大管家叫住二人,他面朝田恕,缓缓跪了下去。
田恕又急又怕,脸涨得通红。他抢步上前,扑通跪下以后,还将脸贴在地上。
田大管家扶着他的双肩,不让田恕真的伏在地上。他用一种悲愤的声音说道:“少庄主,整个离岛的人都在注视着慕玉山庄,山庄里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惹来风波。现在已经不是你想不想做少庄主的问题了。你看清楚了,只有我,只有我不会害你。”
田恕抬起头来,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