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全又吐血了。
容溪跪在她父亲的卧房前,足足三个时辰,没有沾一滴水。
夜渐渐深了,卧房里传出了动静。
容全唤人进去服侍。
容溪仍然跪着。
又过了三个时辰,五十个死士在容州城南门外整装待发。他们的目的地是那片被人视为禁地的沼泽。
天光大亮时,容溪昏倒了。
整个鲎蝎部为之震动。
圣女被罚跪一夜,这样耸人听闻的消息竟然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病中的容首领莫非连脑子也不清楚了?
诚挚的问候纷至沓来。
容全以容光焕发的面貌接见了几个大家族的主事人。
益县的石氏没有出现。
而容全早已预料到一点。
……………………
“九阁……”
赵玄口中呢喃着,微眯的凤眼瞥向三步开外、垂首站立的年轻女子。
小花厅里,春风和煦。女子的面庞也十分柔美动人。
她身上那个奴颜婢膝的影子已经消失不见。
小荷接着方才被赵玄打断的话,继续说道:“九阁有九位长老,几个月前在京城折了一位,最近在南沼又折了一位,这对暗楼来说是不小的打击。特别是,接替担任长老之位的新长老年纪轻、资历浅,实力平平。”
赵玄摇了摇头,有些失望地感叹道:“还不至于伤筋动骨。”
小荷哑口无言。
好在,赵玄并不等她回答,便问:“你这次去见暗楼的大长老,他都对你说了什么?”
小荷定神一想,将她所认为的最重要一段的对话说了出来。
“他问我,南关一役,谁输谁赢。”
话音刚落,赵玄的手毫无预兆地、重重拍在身侧的茶几上。
白瓷杯盖碰着杯身,哐啷一声响,砸在小荷心头。
她忍不住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将紧张的心情平复下来。
赵玄又接着问:“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咬牙切齿发出来的。
“我……”小荷发现自己的声调比平时高了一些,她顿了顿,稍作调整,说,“我没有来得及回答。”
赵玄沉默了。
小荷仍处于震骇之中,不敢贸然抬头看他,只是将右手按在左手的手腕上。
赵玄的目光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