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这个时候她还派人潜入离岛送什么口信呢?这个口信究竟是给谁的?”
这两个问题难住了前来回话的田大管家。
夜已经很深了,鬼三爷却仍凭一杯参茶提着精神。
如果老仆阿福在此,一定会念叨着请他去歇息。鬼三爷想到自己也许比阿福还要先找到王妧,不由得露出一个微笑。
田大管家瞥见鬼三爷的笑,身上顿时感到一阵冷意。
他开口说出一个推测:“也许是送给郑夫人的口信。”
鬼三爷哼了一声,显然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王妧早在去见韩爽之前就安排郑氏离开离岛,此时的她哪会知道郑氏仍留在离岛?
“她去追截黎焜时用的人手呢?”鬼三爷又问。
田大管家并非蠢笨。他听懂了鬼三爷提示,随即回答道:“那些人分散在岛上各处,都被盯着。”
“哼,她被韩爽逼得跳海逃生,倒也没有一走了之。”
鬼三爷的口气有些冷漠,田大管家却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他想了想,提醒鬼三爷道:“那些是端王的人。”
“我知道。”鬼三爷说完,望向窗外黑漆漆的夜空。
田大管家不再多嘴,静静等候指示。
“把那些人全都送到韩爽手里,让韩爽知道,我们慕玉山庄并没有包藏凶手。”鬼三爷冷笑着,言语中大有借刀杀人之意。
田大管家听得冷汗涔涔。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情,说道:“如此一来,慕玉山庄也不用被安州军督府压得喘不过气了。”
郑氏仍留在慕玉山庄,鬼三爷可没有把她交给韩爽的意思。这其中的区别不言自明。
鬼三爷听了这话,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抿了一口参茶,闭起眼睛养了养神,晾了田大管家好一会儿,才问:“少庄主这几日都在做什么?”
田大管家略有迟疑。
韩爽上门要人那一日,田恕受了惊吓,身上当即发起热来,折腾了一天一夜才好些。但他仍不出来见人,只躲在屋子里,要来笔墨,神神秘秘地画起了稿子。
田大管家当然也有私心。
田恕被韩爽吓病这件事恐怕会惹得鬼三爷不满,少庄主之位一旦动摇,他这个大管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于是,他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卷成筒状的白纸,恭恭敬敬地呈到鬼三爷手边的茶几上。
纸张展开时仍留有被揉皱的痕迹。
“弩弓?”鬼三爷看到纸稿上所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