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一样,一直关注着容氏和西二营的动静。
……………………
丹荔园。
魏知春拄着铜拐,站在东花厅前宽阔的庭院中。
她的身后还跟着赤猊校尉连琼。
春寒已消,院中那棵百年银杏树上长出了扇子一样的小片绿叶。
在日光的照耀下,它一天比一天茂盛起来。
魏知春驻足看了好一会儿,才接着方才的话头,说:“到底还是动手了。”
连琼没有说话。其实,他们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公子呢?”魏知春问。
“公子去了屏岭,葛束也跟着去了。鲎蝎部应该会栽个大跟头。”
“哼,就怕他赢了一手便得意忘形。”
话虽如此,魏知春心里并不十分担心。
连琼一听就明白魏知春所指何事。
于是,他请示道:“要不要提醒公子一声?”
魏知春摆手示意。
“不必。我已经把六州舆图交到他手上一段时日了,他要是连这点都没看出来,也不配拥有赤猊令。”
连琼答应下来。
他正要禀报另一件要事,谁知突然听到魏知春低低的叹息。
“那个孩子的下落,你查到了吗?”
连琼愣了愣,显然没有及时意会到魏知春所问何人。
“我是说,文杏的孩子。”
连琼这才反应过来。
他忙说:“查到了。现在正……”
魏知春却抬手阻止他说下去。
她越是在意,赵玄就越得意,那孩子越有可能遭遇无妄之灾,除非……
不……
要赵玄改变脾性,比登天还难。
她不敢奢望。
更何况,造成眼前这种局面的人正是她自己。
“那孩子可有性命之忧?”她只需要知道这一点。
“一切安好。”
“那就好。”
魏知春点点头。
这时,她才注意到连琼似乎有话未说。
褶皱的眼皮轻轻抬起,她让连琼随她进花厅说话。
二人在厅中坐定,连琼说出了他的担忧。
“周充并未离开南沼。皇上把公子送到南沼,到底想看到一个什么样的收场?”
魏知春笑了笑。
“周充不相信我们能看住公子,总要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