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她提出了疑问。
此时,赵玄脸上也露出几分凝重。
葛束在赵玄的示意下,向王妧解释起刺客的来历。
“刺客是西二营石璧的亲兵。当年为了应对南沼之乱,朝廷征召了十万大军,其中包括上万重犯死囚。他们当中有人用了一些不干净的手段改头换面,得到一个清白出身。过了这么久,他们的身份已经很难一一查明。”
他说完后,厅中陷入了沉默。
王妧知道葛束这番话意味着什么。
暗楼势力之深、之广,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日光照耀不到的阴暗之处,它悄悄地吐丝织网,将俘获的猎物变成傀儡,继而织出更多的网,俘获更多的猎物。
王妧感觉到它的凝视,不禁毛骨悚然。
赵玄见她不说话,便道:“我已经把消息连夜送到我义父手上。什么魑魅魍魉,都将无所遁形。”
“王爷……”王妧想了想,才问,“王爷的身体还好吗?”
赵玄神色如常,只说靖南王一切安好。
王妧便不再追问。
她提出要放走容溪,引得葛束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我已经答应你不杀她,你竟然……”
赵玄气得一时语塞。
葛束只得出头,问:“王姑娘为何要这么做?”
王妧打定主意。
“从你们来到宿所,已经过了多久了?”
赵玄和葛束都没有说话。
“这期间,鲎蝎部和西二营毫无动作?”王妧又问。
葛束眉头一皱。
赵玄却面露不屑,说:“你认为他们不在乎容溪这个圣女,留着也没用?”
王妧摇了摇头。
“我原以为,鲎蝎部除掉石璧后,应该从西二营向宿所、浊泽逐步推进,但他们没有这么做。是暗楼的人挟持着容溪进入浊泽,而不是鲎蝎部。鲎蝎部的野心到底有多大,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
赵玄的内心开始动摇,但他仍未松口。
“这么说,留着容溪还有点用处。”
王妧见说不动他,转而说道:“没有容溪,鲎蝎部也不会没有圣女。容全让容溪跟着暗楼的人马进入浊泽,或许他早就做好了容溪殉身的准备。只要容溪以圣女的身份活着,容全便不能随心所欲。因为容溪和容全不一样,她根本不知道暗楼,更不知道容全和暗楼的勾结。容氏父女并不如外人所见的那般同心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