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只告诉她,窦季方可以用、但不能信。眼下的情形让她陷入了两难。
她若不相信窦季方,怎么让窦季方甘心为她所用?
她只能说:“从今以后,没有人能对先生不利。”
“你能保证?”窦季方反问。
秦湘湘不打算用谎言糊弄过去。
她看向窦季方:“先生好奇过吗?我不惜得罪容氏、导致容滨病情泄露,个中内情是什么?”
“愿闻其详。”窦季方神色未改。
秦湘湘才将她早已准备好的话说出来。
“容氏在容州一手遮天、为所欲为。容滨违反禁令、潜入浊泽,容氏隐瞒容滨身染瘴毒的事实,将所有人置于险地。我便将事实揭发,让所有人看清容氏的真面目。”
窦季方听后久久不出声。
“这样的机密,不是寻常人能够探知的。”
“是。”秦湘湘继续说,“我听命于当今皇弟,端王。容氏叛逆,人人得而诛之。”
窦季方忽地站起来,像是受到了震惊。
“端王……”他大口喘了喘气,双目圆瞪,“你们已经知道我的过去?”
秦湘湘心里一惊。
“不,我佩服先生,敬重先生,从未调查先生的过去。”她连忙否认。
但她并不清楚赵玄是否知晓。
窦季方眼里惊疑不定,最终认命地低下头。
“我……从前是蔚州窦家的人,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
秦湘湘心中一喜。
窦季方愿意告诉她这件事,是个好兆头。
“一个残废之人,是没有资格以窦氏的名义在外行走的。”窦季方话里有些未曾明言的意味。
秦湘湘有些同情他,又不敢表露,只能闭上眼睛,遮掩过去。
窦季方松了一口气,重新入座。
“先生不借窦氏之名,也能在世间立足。我可以当先生的手。在我力所能及之处,没有人能对先生不利。我能保证。”秦湘湘已平复了心情。
“不借窦氏之名,才能不玷污窦氏之名。现在,我已经知道秦班主是在为端王效力,我更不能答应秦班主的请求了。”窦季方仍在拒绝。
秦湘湘当即表示,除了她之外,窦季方的身世不会被第二个人知晓。
“容氏撒了一个弥天之谎,做贼心虚,一试便知。”她不肯放弃,“难道先生只想置身事外,眼睁睁看着世人受容氏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