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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食的香气勾起她一段很久以前的记忆。
父亲笑呵呵的脸倏地变小、又倏地放大。
这是一个能逗笑父亲,也能逗笑她的游戏。
有一次游戏,一只莽撞的飞鸟在半空中扑向她的面门。害得她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惧怕这种长着羽毛和尖喙的事物。
但是现在,她已经不怕了。
油纸包裹的烹熟的鸡肉香得能摧毁一个人的理智。
熊暴石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理会俞溢如何从村民手里换来这只鸡。
她心里想的只有……
俞溢换来食物和水,准备离开村落,猛然回过头,却发现女贼正伤心得落泪。
他惊得合不上嘴巴。
“熊小姐……”
俞溢出声,吸引了熊暴石的注意。
熊暴石一向不懂、也无须掩饰自己的情绪。她先哭了个畅快,才说:“我想我爹了。”
俞溢心中一动。
“九首山过去肯定很热闹。”他说。
熊暴石点点头。
“熊首领就你一个女儿吗?”
这是一个简单的问题,熊暴石毫不犹豫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我看那个……那个大门牙叫什么?我看他对你、就像对亲姐姐一样。”
“天愿是个孤儿,他的爹娘很早就过世了。小震也是。”
俞溢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是。”
熊暴石抹去泪水,看了他一眼。
“我们也别争谁更惨了,先填饱肚子,别的都不是事儿。”俞溢又说。
熊暴石欣然同意。她的坏心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两人吃了半饱,攒足力气重新上路。
再次交谈时,两人的语气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生疏又火气十足。
“熊小姐……”
俞溢刚开口就被熊暴石打断。
“你可以唤我的全名,你一直小姐、小姐的,我听得耳朵难受。”
俞溢听了她的话,念头一转:“那是本来应当的呀。熊小姐难道不是把我当成俘虏吗?我自然要伏低做小。”
熊暴石很不耐烦。
“有俘虏骑马,小姐走路的吗?啰嗦!”
俞溢在她发火前选择了顺从。
“熊暴石,要是在昨天,我这么唤你,身上肯定要被你戳出个窟窿。”他开了一个玩笑。
可惜,被他开玩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