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溢对他十分陌生,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和他客套。
罗管事首先询问起俞溢的来意。他只用了两句话的功夫,就得知俞溢另有所图。
他没有请客人上楼,而是留在楼下的小厅里和未来的顾主交谈起来。
“我们镖行和俞舟堂的往来也不少,你越过俞舟堂的张原、张管事独自来找我们,就不能打着俞舟堂的名号了。”罗管事好心告诉俞溢一个事实。
俞溢无言以对,只能干笑一声,掩饰过去。
他本想借俞舟堂的名号让对方放下几分戒心,没想到弄巧成拙。
“我想托贵镖行运送一件东西到……橡城去,”俞溢随意说了一个地点,“只是,事关重大,我……”
在熊暴石听来,那件东西自然就是甲字九号文卷。
但在罗管事听来,那件东西最终运抵的地点让它变得非同寻常。
“蒙俞兄弟看得起,由我们齐臻镖行押送的,无论是货物还是私房,从来不会出错。”见俞溢面带顾虑,罗管事故意把话说满。
俞溢果然吐露了心声。
“齐臻镖行是一块响当当的招牌,你们从来不出错,但事无绝对,若是将来……若是这一趟出错了呢?罗管事,你可别怪我多心。”
俞溢一边说,一边去看罗管事的脸色,见对方神情不改、十分大度,才稍稍安心。
罗管事从容说:“既然俞兄弟是以自己的名义、而不是以俞舟堂的名义和我们镖行做交易,我们自然也不会要求俞兄弟像张管事那样信任我们。我们镖行做事,一向做到让顾主心服口服。你有什么要求,尽可以提出来。”
俞溢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想见一见你们镖行里身手最好的镖客。”他露出了几分迫切。
这个要求说起来很合理,做起来却很冒失。
罗管事不动声色打量了一旁的熊暴石一眼,随即招来伙计,交代一番。
没过多久,伙计便带来了一位得空的镖客。
镖客年纪约有三十出头。比起微瘦的熊暴石,他稍显得健壮。
“这一位是我们镖行经验最丰富的老手,俞兄弟,你尽可以试试他的身手。”罗管事没有照搬俞溢的要求,而是留了一手。
俞溢示意熊暴石上前,特地嘱咐:“当作练手,别伤了人,知道吗?”
熊暴石虽然有些不解,但仍摆开架势。
整座容州城里有多少身手不凡的人物,罗管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