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落在地。
“看来,那不是你的兄弟。”六安激了刘麻一句。
刘麻怒喝一声。再次出手时,他分寸已乱。
第二枝冷箭射偏了。刘麻没有注意到。
六安再激一句:“你还有兄弟没出手吗?放冷箭那个见势不妙,已经逃了。”
刘麻分神看向东面,一下被六安抓住破绽。
“我不服!”
刘麻左脸贴地,双手反剪,说话含糊。他已一败涂地。
“不服?那要怎样你才服?”六安压着他的双肩和膝盖,放心露出后背。
“哼!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服!”
刘麻嘴硬,心更硬。
六安没心思杀他,但也不想轻易放过他。
“我知道你不怕死。我先打断你的手,再打断你的腿,然后把你在棉县的消息放出去。你能剩下几口气,就看你有多少仇家了。”
刘麻心里一紧。他不怕死,但落在仇家手里、受尽折磨又是另外一回事。
六安并非只在口头威吓。
刘麻感到左手臂传来剧痛。他忍耐了一会儿,右手又被高高抬起。
“住手……”他的声音有气无力。
他既然无法硬抗,便只能服软。
“兄弟,我错了、我错了……我自作孽,我活该,你放过我吧。”刘麻说变脸就变脸,“亲娘的菩萨,我是被鬼蒙眼,才来埋伏你,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一个散人计较,哎哟,疼死我了……”
六安仍旧防备他。
“你们这些人……做不成长老的心腹是有原因的。你说说,会是什么原因?”
刘麻不肯认,却强不过六安的坚持,违心说道:“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不,”六安按着他的头,靠近他耳边说,“想做长老的心腹,得有一副硬骨头。”
“硬骨头……”
刘麻浑身僵住,随即不甘地挣扎起来,最后像条蔫巴的老狗、发出呜呜的哀鸣。
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不仅小看了六安,而且……他永远也无法战胜六安。
六安缓缓放开刘麻,朝马匹消失的方向追踪而去。
有人悄悄从他身后跟上来。
六安没有回头。
“你不问我,怎么赶走那个放冷箭的人?”沙哑的嗓音来自一个寡言的青年人。
严沁眼下的青黑之色被他苍白的面庞衬托得越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