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二人各自入了座。
酒是果酒。
果香迷人,酒力十足。
苏兴一口没有尝出滋味,连着喝了几口。
今天,他没有用借口推脱,反倒是红蔷以他酒量太差为理由、劝他少喝一点。
苏兴醉得比昨夜更快。
“我听说,萧芜来头不小,橡城之中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和他交好,你也想攀他的关系?”红蔷看着苏兴的醉眼问道。
苏兴对她摆了摆手。
“就我这样的,他瞧不上。我……”苏兴停下来打了个酒嗝,用手掩着嘴,眯起双眼,摇了摇头,想甩掉满头的醉意。
“你倒是直率。不过,你和他非亲非故,就这样上门去请教他,他肯指教你吗?”
这是一个很合理的疑问。
但就算红蔷的发问不合理,苏兴也已无力分辨。
苏兴哈哈一笑,比出一根食指,左右挥动。
“那不重要。”
这个回答既无前因,也无后果。
“只有你一个人在找萧芜吗?那个张狂的小子不帮你?”红蔷仿佛不经意地追问了一句。
“我们,两个,要做一件大事。”苏兴又喝了不知道多少杯酒,说话有点大舌头。
“那我就祝你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红蔷又灌了他一杯。
苏兴猛然记起六安交代的任务,酒醒了两分。
“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他说,“我先把那个人带去见萧芜,回头……我再向你辞行。”
“什么人呀?”
“人证……不对,那个执事,有问题,我怀疑他有问题,其实他没问题……对,没问题。”他还记得六安的交代,要让萧芜放过人证,他和六安才能独占功劳。
苏兴猛地站起身来,酒力一下子蹿上头顶。他两眼一闭,向前栽倒在酒桌上。
红蔷觉得苏兴已经醉得糊涂了、再说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便放任由苏兴昏睡下去。
她独自一人整理了思绪,终于用苏兴吐露的只言片语拼凑出六安来到橡城的意图。
红姬怀疑萧芜在橡城暗中做了什么手脚,便派六安来查探,又派不明就里的苏兴来盯梢六安。
可六安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说动苏兴联手给萧芜设下圈套:送一个似真似假的人证去见萧芜,令萧芜自乱阵脚。
想到最后,她心里还存了几个难以消除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