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过这一点。
他不能说出他是跟着六安进城的,否则会引起萧芜的警惕。他同样不能说出乌翎的执事在棉县实施了暗杀容圣女的计划,否则,阻止这个阴谋的功劳就会被萧芜抢去。
现如今,他只能咬牙坚持同一种说辞:是他自己偶然发现乌翎的执事行为鬼祟,也是他自己一时起意,决定拿下那人并将此事禀报给萧芜。
苏兴这副心虚冒汗的模样落在萧芜眼里等同于承认此事另有隐情。
在这个关键时刻,萧芜要操心的事太多了。
容溪和他失去联络已经足够让他烦心。城里那些瞻前顾后、办事拖沓的老交情也一再挑战着他的耐心。
今夜的萧芜比平时更容易被惹恼。
积攒了一天的焦躁情绪需要发泄,对待苏兴,他根本不必小心翼翼收敛着坏脾气。
“敢连同外人戏耍我?上一个有胆子这么做的人,连全尸都保不住。落在我的手里,你可别妄想能得一个好死。”
萧芜并不认为苏兴有本事勾连乌翎而不露马脚,也不认为苏兴有胆子出卖红姬。
他一半是在吓唬苏兴,想叫苏兴吐出一切真相,另一半却是真正动了杀心。
今夜苏兴也和平时不太一样。他的胆量似乎在一天之内变大了。
苏兴没有把六安的计划当作救火的水泼给萧芜。
他用手背抹了一下额角的冷汗,向萧芜求饶:“萧执事,我怎么敢戏、戏耍你?我连那个人的姓名都不知道,只是看到墨色凤羽的标记,才斗胆猜测那人是乌翎长老的执事。要是我认错了,萧执事要罚要杀,悉听尊便。但你不能不查清楚就说我是胡说八道。”
萧芜眼里露出令人胆慑的寒光。
他认为苏兴仍有隐瞒。
只见他右手一抖。
一把小刀从袖中落入他的掌心。
苏兴喘了几口气,咬咬牙,冲上前抱住了萧芜的右手臂,用自己的身体阻挡萧芜抬手的动作。
萧芜反应很快。几乎是同时,他的左手就捏住了苏兴的咽喉。
苏兴却不再有其他动作,像是不知道自己命悬一线,苦苦哀求萧芜饶他一次。
这个笨拙的办法暂时安抚了萧芜的杀心。
“你确定,你看到了墨色凤羽的标记?”萧芜问。
苏兴连连点头,做出肯定的回答。
在原来的计划里,他对那人的真实身份应该保持几分怀疑,从而减少萧芜抢功的兴趣。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