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他?他……”熊暴石急着反驳,但话说到一半又觉得不妥。
在俞溢眼里,熊暴石就像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孩子、支吾半天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意。
朱舸哈哈大笑。
“俞兄弟重情重义,有勇有谋。有他照应你,我很放心。”
熊暴石听见朱舸对俞溢的称赞,感同身受。
没想到,俞溢却忽然停下脚步。
“朱大哥,原叔没有告诉你、我们今天要做什么吧?”他语气古怪,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开玩笑。
朱舸也停下来,回过头,笑着说:“当然没有。”
俞溢刚松了一口气,哪知朱舸下一句话就让他的心提到嗓眼。
“不过我也猜到了,你们要送出城的文卷、就在府衙里,没错吧?”朱舸反问道。
俞溢和熊暴石前天的那场争吵已经把目标泄露给朱舸,二人今天的请托又把目标的下落指点得明明白白。
朱舸并非蠢笨之人,脑筋一转,便想通了整件事。
俞溢见瞒不住,索性敞开说道:“朱大哥好心帮忙,我隐瞒实情虽有苦衷、但问心有愧。如果朱大哥同意,这件事、就此作罢。”
熊暴石有些着急了,刚要开口,却被朱舸拦住。
朱舸老练,一下看穿了俞溢的目的。
“这句罢手只是对我一个人说的,你自己还是会继续行动。前两天,我提议你去见我们齐臻镖行的罗管事,你转头就忘到脑后。你确实不想和齐臻镖行扯上关系。可是,谁叫张管事和罗管事是老朋友呢?老朋友的请托,罗管事自然没有不答应的。”朱舸说出了两位管事的决定,接着表明了他的态度,“我向来喜欢和重情重义的人交往。蒙你叫我一声大哥,我便厚颜叫你一声俞弟。不知道俞弟肯不肯认我这个朋友?”
熊暴石听得心悦诚服,差点拍手叫好。
俞溢不像熊暴石心思单纯。他的一颗心提起又放下,反反复复,久久不能恢复如常。
他从未预料过自己能够得到朱舸的抬举。
毕竟,二人上一次见面几乎走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是他承诺不再招惹齐臻镖行,朱舸才没有追究他设计让齐臻镖行收留熊暴石的事。
仅仅过去一天,朱舸就像变了一个人。
俞溢怎么敢轻信?
“朱大哥说笑了,我哪里不肯?只是,情义二字太重。朱大哥若认定我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只怕将来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