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尉的位置,已经没指望还能得到擢升。
于是他领头揽下这个守备仙人屿的任务。
下水摸鱼,上山行猎,何乐不为?
胥成对此早有耳闻,只是从未亲眼见证,将信将疑。
今日,他抱着将仙人屿掘地三尺、翻个底朝天的目标来到这里,撞上疏忽职守、漫不经心的张副尉,心里不由自主起了火气。
“中暑?”他看着张副尉红润健康的脸颊,毫不留情说道,“既然中暑了,就多喝点水。去,即刻算起,去水里泡两个时辰。等你消暑了,再来回话。”
胥成的惩罚和韩爽的相比已经算是宽大。
张副尉万万没想到都督会再派人来仙人屿,更没想到派来的人会是胥成。
他确实安排了人手在码头值守,但他猜也猜得到,那几人和他一样只是在应付交差。
事已至此,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只能自认倒霉。
留在西跨院休息的十余名兵士听见风声,来不及发出抱怨,连忙赶来应名点卯。
胥成大刀阔斧,将十余人分成三个小队、并入自己带来的三队人马中,又吩咐所有人马全数出动,重点搜寻停灵庄、后山和东面的千石林这三个地方,次要任务是带回张副尉手下另外三十余名兵士。
胥成的人马十分精干,行事也利落。
不一会儿,胥成身边便只剩下两名随行的亲兵。
向两户置守问话并不需要太多的人手。
胥成只是担心,被张副尉赶到后山的两户置守对军督府心怀恨意、不肯说出一切实情。
好在,他考虑周全。
当他说出两户置守都能搬回停灵庄,他再没遇到任何阻碍。
“老梢头死了,那是活该。他偷偷摸摸藏起来的那些银钱珠宝,寻常人一辈子也花用不完,可他贪心呀。亏心事做了一次,还想做一次。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了。这不,把他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别人能有什么办法?”说话的老人比死者年长几岁。
他的妻子在一旁附和:“这叫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这么说,事发之前,你们已经知道老梢头和海寇勾结?”胥成质问道。
老夫妻两人面面相觑。
“这、我们哪儿知道那些人是海寇?那些人凶神恶煞的,我们躲都来不及。”丈夫的口气很像是在狡辩。
“说不定,老梢头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海寇……”
妻子补充一句,被丈夫伸手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