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头。
翁老伯听明白朱舸的意思后,连声称赞年轻人有出息。
不用朱舸开口请求,翁老伯便主动提出,要教俞溢一些做文书的门道。
俞溢有些心虚,生怕翁老伯问出他回答不了的问题。
好在,翁老伯只顾传授经验,没来得及考查俞溢汲取了多少。
俞溢终于放下心来,分神看了熊暴石一眼。
这一眼,让他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
熊暴石眉头紧锁,一会儿看向朱舸,一会儿看向翁老伯,一会儿又看向俞溢。
“俞溢,我们还是说实话吧。”熊暴石看着自己的膝头,压低了声音说。
俞溢听得一清二楚。
翁老伯见俞溢对着熊暴石发愣,便问:“小姑娘说了什么?老伯我没听清。”
朱舸趁机接过话头:“小妹没有去过府衙,对府衙里的事很有兴趣。老伯,文书平时在何处办公?每天要处理公文多不多?”
翁老伯毫无隐瞒。
“就我自己来说,平时都在雨泽堂办公,每天把新公文归纳整理,递给知州大人过目。各种公文、书信,有轻重缓急。做文书,要长手干活,要长腿奔走,要长眼睛看上司的脸色,要长脑子琢磨上司的心思,但不能长舌头多嘴,不能长耳朵偷听。诸事繁杂琐碎,只有用心才能胜任文书之职。”
他一番感慨说教,却没有人听得进去。
俞溢的注意放在雨泽堂。
熊暴石在暗暗坚定决心。
只有朱舸追问说:“知州大人每天要看那么多公文,府衙里有地方存放它们吗?”
俞溢和熊暴石都竖起耳朵细听。
翁老伯回答说:“当然有。雨泽堂东面就是东楼文卷库。容州城自建成以来,所有的录事文卷都分门别类存放在那里,平时的公文案卷也不例外。”
俞溢和熊暴石相视一眼,都认为翁老伯提供了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熊暴石坐不住了。
她一言不发,猛然起身就往屋外走。
俞溢得到朱舸的提醒,连忙追出去。
“你怎么了?”他并非全然不了解熊暴石的心事,只是心里不赞同,才故意发问。
熊暴石直言不讳:“我不想骗翁老伯。他不知道我们要进府衙盗文卷,才把文卷库的位置告诉我们。等他事后发现,他肯定会后悔自己轻信了我们。”
俞溢感到万般无奈。
他为了完成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