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手,阻止母亲伤人伤己,甚至顾不上震惊。
“不会的。怎么会?”他安慰他的母亲,“卜神医是个大活人,怎么会是……鲎蝎部的巫圣是几百年前的人物,要是能活到现在,岂不成了老妖怪?”
说完,他又想到卜神医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觉得自己的理由无法说服他的母亲。
果然,冯母一心为自己的鲁莽而后悔,听不进半点质疑。
“你懂什么?你梦见过巫圣显灵吗?你有我的诚心吗?你通通没有!”她厉声反问,“巫圣岂肯眷顾你?”
冯大方反驳不了母亲的话,也不想看着母亲因心情大起大落而伤身。
他使出了惯常的做法。
“母亲说的是。母亲身体没有大碍,我也就放心了。卜神医还留在前厅,我不能叫她久等。你好好休息,别再胡思乱想了。”冯大方哄道。
冯母听说,巫圣没有拂袖而去,当即喜笑颜开。
她表示,想亲自去向巫圣请罪。
冯大方百般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说:“卜神医刻意隐瞒自己的真容,你不小心撞破了,还能说是无心之失。你现在去见她,重新提起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她肯定以为你是故意要和她作对。你想一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冯母犹豫再三才作罢。
冯大方让母亲安心休养,承诺会代替母亲好好感谢卜神医,随后在母亲的千叮万嘱中落荒而逃。
他不敢深想,他的母亲是不是腿疾痊愈、又添心疾。他也不敢向卜神医求证。
蒲冰终于等来冯大方。她已经考虑好如何得到她想要的消息。
“卜神医大恩大德,我无以回报,请受我一拜。”冯大方一揖到底,不给卜神医任何推拒的机会。
蒲冰伸手拦了一下,见拦不住,便安然接受。她本就是百绍公主,自来习惯于接受仆从和臣民的跪拜,更别说小小的拜揖。
冯大方抬头时,见到卜神医身上流露出来的自然而然的尊贵威严的气度,心里止不住惊讶。
他极力将他母亲那个疯狂的想法赶出他的脑子,才恢复了镇定。
“你不必客气,老夫人的事也不必再提了。我念她大病初愈、人也上了年纪,不会和她计较。但是,一码归一码,”蒲冰顿了顿,才说,“你帮我请来了殷老大,我得谢谢你。多亏了他,我才能顺利赶走那些来我家门前闹事的无赖。”
冯大方的心提起又放下。
“那就好,那就好。”他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