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且心不在焉,认为只有沈莳能影响沈蔽的心情。
沈蔽听了这话,意识到自己对同行者的冷落。
“公务繁忙,我也不知道我兄长此时是否在家。”他敷衍道。
莫行川故意说:“沈氏乃世家大族,想必家规严谨。沈公子与令兄同住一个屋檐,弟弟敬畏兄长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差点就直接说破,沈蔽出门闲逛、害怕沈莳发现、才急着回家应名点卯。
果然,沈蔽受到激将,连脚步都停下来了。
“莫兄真是爱说笑。兄长爱护弟弟,弟弟敬重兄长,何来畏惧的说法?”他看着莫行川,想知道对方是嘴笨不会说话、还是想挑拨离间。
莫行川知道自己说中了沈蔽的心事。
“沈公子不必多虑。敬重和敬畏区别只在沈公子的心,旁人无法改变。我是见多了兄弟阋墙的惨剧,才会对沈公子兄弟之间的和睦感到稀奇。”
莫行川陡然转变的话锋让沈蔽不知所措。
沈蔽只能干笑两声,应付过去。
莫行川却像是打算对沈蔽不依不饶。
“就比如说,沈公子至今仍和兄长同住,足以说明你们兄弟感情深厚。不像有的人,一得到机会,就跑到离家千里的地方,只为了摆脱家中的管束,唉……”说完,莫行川特地摇头叹气。
虽然话中没有直接点明,但沈蔽也听出了莫行川所指。
王妧随心所欲,无拘无束。
对此,身为随从的莫行川心有异言,而沈蔽却满心羡慕。
他也想和王妧一样任意行事,无奈,他处在兄长的照管下,根本不能自主。
就像他的霜霜遭遇挫折,他想帮佳人排忧解难,可事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沈蔽变得心事重重,没有搭话。
莫行川便接着说下去。
“本来,我不该冒冒失失向沈公子提起我们姑娘想出来的主意,但是,话说到这里,我只能冒昧了。还请沈公子见谅。”
沈蔽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他认为莫行川是好心打圆场。
“我们姑娘找到一条生药生意的门路,但在运货途中碰到了一点麻烦。如今,我们手里压了一批生药,走不到梓县,也走不出容州。”莫行川说。
沈蔽并不愚钝。他一听就知道王妧碰到的麻烦是什么。
“王姑娘都解决不了的麻烦,我哪有本事解决?王姑娘和莫兄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