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蔷本以为,萧芜不敢拿她怎么样。
同为暗楼执事,萧芜敢只身前去她的酒馆,她也敢只身前来见萧芜。
然而,她还是错估了形势。
意外中毒以及鲎蝎部举事的时机迫在眉睫这两件事导致萧芜不得不选择冒进行事,而她恰恰是萧芜眼里坏事的威胁之一。
酷刑对红蔷来说算不上折磨,更像一种羞辱。
萧芜以即将成为长老、高高在上的姿态绑住她、割开她的每一个手指甲,目的只是想让她承认勾结叛徒的事实。
未受刑前,红蔷认为她和萧芜平起平坐,就算看法不同,也不至于撕破脸。
她并未将六安当成盟友,只要萧芜开出一个合适的条件,她可以毫不犹豫地出卖六安,让六安吃些教训。
但事实证明,她把萧芜想得简单了。
吃了教训的人竟是她自己。
“嘶……”
红蔷痛得倒吸冷气。
她坚信,萧芜将来一定会后悔今日所为。
“叛徒?哼,你口口声声称他为叛徒,我得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红蔷已经下定决心。
尽管她的额头大汗淋漓,但是她的眼神却未被水气侵染、软化。
听见红蔷开口,萧芜才停下动作。
先前他不顾伤势,奋力制服红蔷,已经耗尽了他仅剩的体力。
此时,他甚至无法正常使用他擅长的九节鞭。
“他奉长老之命来橡城,还瞒着你。你好好想想,为什么?”红蔷继续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惹得长老对你起了疑心?”
她话里的意思已足够明白。
“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和我玩这种把戏?长老如何待我,我心知肚明,心安理得。你捕风捉影,挑拨离间,是没用的。”萧芜语气轻松,用小刀轻轻碰了碰红蔷的手指。
红蔷咬牙切齿。
“捕风捉影……那得是有影的事,才能让我捉住。”她的呼吸很深,脸颊边一缕被冷汗沾湿的头发翻飞不定,“乌翎的人马不是直奔橡城来的,我知道,他们先去了棉县,碰到了你嘴里说的那个叛徒。你猜,那个叛徒有没有将此事回禀长老?”
红蔷当然知道、也通过苏兴之口得到证实:六安并未将此事告知红姬。
可萧芜无从得知。
“哼,这么大的事,你毫无察觉,到底是你存心隐瞒,还是你无能?长老也想知道答案,所以命她信任的‘叛徒’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