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石璧外逃,给鲎蝎部起事增添了变数。
鲎蝎部少了一个石氏,茹栗的决心也开始松动。
他才干出众,也很有头脑。他能做巡城都尉绝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出身。
大事若成,他肯定能更进一步,但这一步有多大,没人能说得准。
大事若败,他现在拥有的禄位一夕之间就会化为乌有。
一开始,他没有意识到,他要冒的风险其实比其他人的更大、更多,直到石璧背叛鲎蝎部的举动提醒了他。
但他却不像石璧。
石璧独断专行,在石氏一族中威望极高、无人能及。
而茹栗虽说在同辈子弟中出息最大,可他的头上还有长辈压着、左右还有兄姐挡着。他在族中算是能说得上话,但也仅仅只是说句话。族中的大事还轮不到他来决断。
仅凭这一点,他就不可能像石璧一样背叛鲎蝎部,除非他能背叛茹氏。
茹栗的第二个忧虑是眼前的知州程永。
程知州一身书生意气,处世为人和他这个武人十分不同。
小小的杀手闯进府衙,连人都没杀死一个,就把程知州吓得战战兢兢、天还没亮就命人草拟通令。
他原本还担心程知州会怪罪他对府衙内外的巡逻查防布置不周,可是程知州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刑房被毁坏的惨状上、只顾要求他加强巡哨、没有提起一句责备。他便没有多嘴,对通令的内容也只是匆匆一瞥就遵命发布了。
没想到,通令发出以后,程知州竟然对他发难了。
“知州大人息怒,全是我的疏忽。通令上的悬赏弄错了金额,才让城里的百姓误以为府衙有宝物失窃。我们只要再下一个通令,说明无人死伤、无物品失窃,一切议论都会平息的。”茹都尉提出一条建议。他不想让事情的重点纠缠在他的失职上。
程知州重重叹出一口气。
“这样一改,不显得更加欲盖弥彰吗?你听听外头的话是怎么说的?巫圣遗物在府衙里被盗走了,我这个知州改口说没有这回事,谁听了都会认为是我在推卸责任。”
茹栗留在州城,对程知州还负有一份劝降的重任。
等到橡城一破,容州城也会变天。
如果程知州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那么皆大欢喜。否则,就轮到他做出正确的选择了。
此时时机未到,他仍是知州大人的左膀右臂。
程知州有命,他不得不从。
“可是,府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