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心知祖母说得出、做得到,只能不情不愿低了头。
容溪在一旁看完了祖孙二人的辩驳,终于明白包小猓给别人取诨名的本事是跟谁学的。
她有些哭笑不得。
包小猓注意到她在笑,似乎也忘了心里的难受,提议说:“红脸……姐姐,姐姐和我一起去吧?”
包大娘用一句话驳斥回去。
“你一个人受罚,就得一个人去。”
包小猓满脸失望,整个人垂头丧气,就要往门外走。
“等等,”包大娘突然叫住小孙子,提起竹篮,一边捏着粗布四角将破损的鸡蛋取出来,一边将空篮递给小孙子,“今天给你做蛋羹吃。”
包小猓听见这话,惊喜地抬起头来,眼睛里恢复了神采。
“再滴一点香油。”他要求说。
包大娘笑着答应了。
看着包小猓高高兴兴出门去,容溪耳边听见包大娘的呼唤,却愣怔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洪姑娘?我听小猓这么唤你,没错吧?”包大娘询问道。
容溪犹豫片刻,随即点头承认了。
她不能坦白说明她的身份,更不能坦白说明城门紧闭和她的家族有关。
她只能隐瞒到底。
“没错。我姓洪。”
包大娘点点头,随口说了一句“洪姑娘别着急”,便用粗布兜着破损的鸡蛋往厨房走。
容溪也不紧不慢跟上去。
“你和家人分离,心里着急,我是知道的。我大儿也和我大儿媳妇分隔两处呢。他把小猓送来让我照看,自己出门去打听城门为什么不开、什么时候能开,就是为了出城去见我大儿媳妇。唉,事情就是这么凑巧,真是天公不作美。”
包大娘说着,示意容溪帮她拿来两个干净的大碗和一个网洞细密的竹箩筛。
容溪一一照办。
包大娘将破损的鸡蛋连同粗布小心放在其中一个大碗里,又将竹箩筛放置在另一个大碗顶部,这才动手挑拣出还能食用的鸡蛋,利用箩筛漏出硌嘴的碎壳,得到一碗做蛋羹的材料。
容溪见包大娘手脚麻利,看出对方惯常做这些厨房里的活计。
她并没有否认自己想出城,但她的心情肯定不比包大娘的大儿着急。
“我大儿媳妇听说梓县来了个卜神医,就想带我大孙女去看看。我大孙女……唉,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天可怜见。要是那位卜神医真的能让我大孙女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