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落单的赖夜叉跟踪乔老四爬上赌桌,手也痒痒的,想找人赌两把。要不是六安主动招惹,赖夜叉已经忘了萧芜的嘱咐:要防备乔老四明面传话、背地里通风报信。
“哎哟!哪里还有别人?都是我嘴笨,说错……”
赖夜叉话还没说完,脑后先挨了一巴掌。
“再撒谎,我就削了你的脑袋。”六安厉声道,“我说一件事,你若办得到,一切好说,你若办不到,哼,我可不管你是谁的人,我照样敢要了你的小命!”
“能、能,我能办到!”赖夜叉点头如捣蒜。他看不见六安的神情动作,只能竖起耳朵细听。
“把我接下来说的话一字不漏、带给红蔷和萧芜:要见我,可以,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得由我来决定。”
“就这些?”赖夜叉依然改不了嘴快。
六安没有理会,说:“话没传到,或者传错了一个字,我只找你算账!”
赖夜叉心头惴惴,腿脚无力,总算体会到乔老四走出客店时的心情。
他误以为乔老四这赌鬼好应付,便抢着来盯梢,殊不知,别人也懂得挑软柿子捏。他后悔不已,激愤之下,竟控制不住自己,一拳捶在围墙上。
围墙的冰凉一下子激醒了他。
他忙不迭地赔不是,说他无心冒犯、一定会把话带到。
可他左等右等,身后始终没有传来半点声响。
不知是胆气强,还是耐性差,赖夜叉猛地一扭头,只看见空荡荡的巷子,却看不见半道人影。
他跌坐到地上,吐出一口浊气。
“嗐!倒霉!”
自认倒霉的人不止一个。
清晨聚集在南城门下的人群首先被无辜惨死的人命吓跑了一部分,随后又被突如其来的阵雨赶走了大半,最后才被巡城卫队驱散干净。
南城门四周显得格外冷清。
风波间歇的空隙中,严沁给六安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卫府决定派出一队人马在城中寻找容圣女的下落,还请我们协力相助。”严沁声音沙哑,说话简明扼要。
六安不得不多问几句。
“昨天那崔应水说,卫府的兵马要入城、得经过城尹的同意,照你的说法,城尹已经决定和卫府联手拒敌了?”
严沁不答反问:“南街出现一把来历不明的劈刀,是你做的?”
六安不假思索,点头承认。
“薛均昨天带着那把劈刀去见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