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就在吕氏打算继续说些家长里短时,阿蓬嘴里突然冒出一番没头没尾的话。
“他下次再来,你别留他,直接请他回去就好了,不用特地到地里来找我。他们知道我是认真的,以后就不会再来了。”
吕氏竟也听得明白,阿蓬话里的“他”指的是前天来的客人。
她连忙纠正说:“不是,今天来的不是前天那人……”
“都一样。”阿蓬态度蛮横地打断了妻子的话,“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再掺和他们鲎蝎部的事……”
可他刚说了一半,就看见吕氏扭过头去、似乎在抹泪的背影。
丈夫的语气即刻变得轻柔两分。
“我不是在怨你,”阿蓬想说两句好话,无奈嘴笨,只得说实话,“我们一家人现在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为什么要多事、去招惹外面那些麻烦?万一落得家破人亡,我们就是后悔也迟了。”
吕氏一跺脚,扭头便斥道:“你别当我是那不晓事、净知道哭闹的小孩子。你说的外面那些麻烦是我们不去招惹就能躲得过的?除非我们搬到深山老林里、不叫他们找到,否则,我们庄子离橡城这么近,他们鲎蝎部要来报复我们,我们逃得了吗?如今鲎蝎部的人几次三番上门要你助力起事,你不答应,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们一家人。”
阿蓬一时怔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叹了一声,垂头说:“如你所说,我们……我们不如……”
“不可能!”妻子一听丈夫的口气就知道对方想说什么,当即反驳道,“这么大的家当,想搬动随时就能搬动?说得轻巧!更何况山里缺衣少食,我们忍饥挨冻也就罢了,但孩子们小小年纪怎么受得了?要是丰儿和秋儿有什么三长……我就跟你拼命!”
说到激愤处,吕氏情不自禁双手握拳,朝丈夫身上打了两下。
丈夫抓住妻子的手,安抚地拍了拍,说:“这件事,我再想想。总之,你放心。”
听见这话,吕氏才渐渐平复了心情。
“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她故意说,“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你这个人最是重信重义。你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要不然,当年容氏逼你和我退亲、娶他们容氏的小姐,你也不会一拒再拒,最后彻底得罪容氏,还被赶出家门,丢了前程。虽然容氏叫我们闷声吃了苦头,但最重要的是,公道自在人心,旁人听说了这件事,个个都要敬你三分。”
阿蓬却不愿多谈。
“过去的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