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一个。李大的腿伤实在是拖不得,要不然,我也不会答应他们去麻烦你。”
容溪已经听说老樵叔为人本分、不喜欢张扬,此时也看出老樵叔不大热心,而包大娘顾念着双方的交情、也不想逼迫老樵叔。
她低头看了看包小猓,心想,有些话由她这个不相干的外人说出来应该更合适。
于是,她开口了。
“既然老叔不想让别人知道,那就悄悄做,我们都不会说出去的。”
老樵叔的脸陡然沉下去,瞪视容溪的目光充满了厌恶。
他一拍桌子,劈头盖脸骂道:“你懂什么,瞎嚷嚷……”
“哎!”
包大娘惊呼出声,起身拦住老樵叔突然发作的怒火。
“有话好好说,你吓唬孩子做什么?我知道你为难。要不是……罢了,你先回去吧,我再另想办法。总之,算了。”
老樵叔这才闭了嘴,没有继续叱骂。他把脸别了过去,虽没有起身离开,却也不像消了气的样子。
包大娘看见容溪怔怔地,又出言安慰容溪,两头打圆场。
容溪确实被老樵叔突如其来的怒斥吓了一跳,但她发怔却是因为想起了另一件事。
当初石璧从她手里劫走容滨,她的首领父亲得知消息后也和老樵叔一样怒不可遏。遭遇父亲如此疾言厉色的对待,她又惊又怕,没有以圣女的身份和首领商讨如何追究石璧的罪责,反而大意中了赵玄的离间计,冒冒失失闯营救人,最终失去了刘筠及清涤草,还令自己身陷险境。如今她再细想,她的父亲身为首领、即使在盛怒中也能清醒地做出有利的决断,她远远比不上。
反思至此,她不能不承认自己行事草率。当初她起码应该弄清楚首领的计划再行动,眼下她也该试着弄清楚老樵叔的怒火背后是否隐藏了一些内情。
回过神来,容溪朝包大娘摇了摇头,说明自己无事,又对老樵叔说:“老叔以为我真的不懂?你无非是怕治伤的事传扬出去、别人都来麻烦你、到时候吃力不讨好罢了。”
这话又直接又难听,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羞辱,她不觉得老樵叔能够忍得住、不说出实情。
“你!”老樵叔咬牙切齿,瞪了容溪好一会儿,才对着包大娘怪声怪气说,“大姐,你这侄孙女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
包大娘夹在两人中间,一个头两个大,无奈只能说软话。
“都别说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然而,事实如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