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动作俱是一顿。
循声望去,地上,赫然躺着一枚碧白无暇的玉佩,上面镶嵌着繁复堆砌的花纹雕凿!
那是——昨日他拿在手里看了很久的玉佩?
夏情欢目光微深,看着他不动声色的弯腰将玉佩捡起来,然后重新塞回怀里。
方才还暧昧滚烫的空气,刹那间就冷了下来。
权墨栩大概也是意识到这一点,很快又将目光移回她的身上。
“是不是起来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
“……恩。”
她点头,其实她已经吃过了,在她出去之前。
只不过现在要是摇头,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权墨栩让庆喜去传膳,斋菜都上来了,两人安安静静的吃着,甚至平静的聊了几句。
可是这样的平静下,却仿佛掩盖着更深层的暗流涌动。
皇宫的一行人吗,又在龙腾寺停留了一天的时间,到第二天上午出发回宫。
这期间,权墨栩没有再去过那座山上。
……
回到宫里以后,一切都显得平静的若无其事,就像是那件事从未发生过。
拓跋盛再度进宫觐见,宣布的却不是要把彩衣带回西夏的事情,而是西夏与彩衣再无干系,所以他这个过去式的兄长,也不会再管彩衣的事!
“事到如今,本王只想替她做最后一件事!”拓跋盛道。
“求情,让她留在东临?”
思来想去,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了。
权墨栩唯一想不明白的是,彩衣就算是过去的夏情欢,也没有道理留在东临——根本不能去平阳王府认祖归宗,还不如直接回西夏去继续当这个公主,起码衣食无忧。
除非,她真的太孝顺,太不愿意离开她的父王母妃。
拓跋盛见他猜到,也没有丝毫隐瞒,“不错。”
他点点头,“望陛下能够答应。这是本王作为一个兄长,唯一能替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拓跋王子可知,她是为何要留下?”
“她说,她爱的人在这里,所以她不会走。”
“太子已死。”
“确实。”
拓跋盛不由的叹息,明明那个男人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占据着彩衣的心?就连她当初死心塌地要跟眼前这位帝王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要跟他这个哥哥断绝关系啊!
“请陛下念在太子已死,彩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