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退下吧。”
司马睿冲那侍女点点头,侍女知趣退下。
“夫君。”
起身坐直,为自家夫君倒了一杯,甄宓柔声问道:“今日,不曾与阿伯起什么争执吧?”
正接过酒盏的司马睿面色一滞,含糊说道:“恩,恩,算是吧!”
甄宓一听,又好气又好笑说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
“放心放心。”
揽着爱妻肩膀,司马睿一口饮下酒水,大咧咧说道:“今日朝上全是些陈年烂谷子的事,本将军没兴趣听,那家伙……闭目养神着呢,倒是有几分贾叔风范……”
“恐怕不止如此吧?”
甄宓微微一笑。
“咳咳。”
颇为尴尬得咳嗽两声,司马睿讪讪说道:“当然了,也商议了下南征事宜,这不,争执上了!”
“夫君真是!”甄宓苦笑着摇摇头,继而正色劝道:“夫君,妾身觉得,眼下却是不宜起兵戈之事,百姓思定,并非是一年半载,此刻起兵,不得人心啊,夫君!记得公公掌大权时,大魏国力亦是雄厚,如此,公公亦未曾对西蜀、东吴用兵,依妾身短见,公公恐怕是看出,民心思定,是故罢兵,休养生息……”
“是是是!”
司马睿敷衍姓地连连点头,取过酒壶直接对着嘴饮了一口,随即用衣袖一抹嘴角酒渍,在爱妻责怪的眼神中,哂笑说道:“当初是当初,时下是时下,父亲那会,手握雄兵南征北战,诛灭天下大半诸侯,随后历经赤壁之祸、张白骑之祸、大旱之祸,国力自是空虚,自需休养生息,然而眼下,大魏罢兵休养二十余载,国力鼎盛、兵甲锐利,若是父亲在,恐怕早已挥军江东,一报当日之仇了!”
“你呀!”
无奈地摇摇头,甄宓好笑说道:“看你说得头头是道:其实却是漏洞百出,公公何等豁达之人,岂会记仇?夫君,记得妾身幼年时,来寻夫君玩……玩耍,你!笑什么呀!”
“好好,不笑不笑!”
司马睿摆摆手。
“……那时,十余位将军联名前来拜见公公,意欲再起兵平定蜀、吴,公公曾言……”
‘百姓饱受战火,其心思安已久,时下终偿所愿,吾不忍废之;兵家之事,可大可小,妄动干戈,孰为不智,若不能速战速决,不如罢战,以免陷身泥潭,不得抽身……’
听闻爱妻所言,司马睿摇摇头,正色说道:“爱妻想差了,父亲此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