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可知当如何行事?”
赢沛道:“朕屡次犯错,皆为急功冒进之故,无实权,便意欲一举而夺之,自然惨败,如今……自当稳重求进……”
施交缓缓闭上双目:“……仍需知,变从乱中生,那逍遥子,比汝师兄弟更似我杂家所学,尤胜为师多矣,不得不防。”
赢沛皱皱眉,对他称呼江凡为逍遥子似乎很不满,吸了口气道:“师尊乃杂家始祖,师兄商君、师弟吕夫皆为一世人杰,此子何德何能可称逍遥子……”
施交轻哼一声,气温骤降:“狂傲自大,难为你在黄口孺子面前屡屡溃败。”
赢沛目光阴狠,一阵闪动之后,却缓缓平复。
“朕知错……今二者俱离,内事,朕当有所布署,这外事,还要劳动师尊。”
施交轻叹一声:“老朽收徒有三,二者皆殁,惟存汝一人,必当一搏,只望你日后重返大宝,救我门徒于水火,传老夫所学,兴盛杂家。”
赢沛郑重欠身:“徒儿……断不负师尊所望。”
施交摆摆手,那个瘦削的年轻人推起他便缓缓离去。
赢沛独自站在山腰凝视山下湖泊。良久,忽然开口:“宫雨,你观这湖如何?”
宫雨躬身低眉:“陛下……此乃一战所为,老奴派人测量,方圆九百丈,深十丈……”
赢沛道:“贼女示威,朕岂能容她放肆。”
宫雨看看后方,低声道:“施老尚未远去……”
赢沛道:“老腐朽矣,若非还要用之,朕岂会听他胡言乱语,一介学问家,懂什么军国大事。”
宫雨谨慎道:“……老奴,老奴倒是觉得,有些话还是有点道理,陛下多听听也无妨,兼听则明嘛……”
赢沛断然一挥手:“你个老奴懂甚!如他这般做法,待重问大宝,朕已快要入土!”
“是,是……老奴胡言乱语,陛下切勿动怒。”
赢沛扭头看看他:“你这一臂之仇,莫非准备来生再报?”
宫雨瞅瞅空荡荡的袖子,面上也掠过阴狠:“老奴不敢恨皇家之人,倒是那逍遥王,总要付出些代价。”
赢沛轻哼了声:“正该如此,你我年岁已高,时不我待,趁着秦国元气尚未恢复不尽快动手,一旦国富民强,劣女鼎定江山,你我还有何出头之日。”
宫雨咬咬牙:“陛下所言极是,老奴……自当为陛下千秋大业效死!”
赢沛面色见见缓和下来,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