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忍不住问道:“道友如何知晓?”
年轻僧人也不隐瞒,直白道:“如今漠北所有人都看着两位,两位想要安然无恙离开,南下是不可能了,只有北上一途,贫僧既然能在这里遇到两位,那便说明两位和贫僧存的是一样的心思。”
陈朝好奇道:“道友也要去斡难河?”
年轻僧人点点头,笑道:“世间何处都可以稍后再去,但这辈子只怕没有几次机会能去看看那条河,既然如今算是个机会,那贫僧也就不自量力,想要走一趟了。”
陈朝皱眉,“敢问大师法号师承?”
“贫僧不曾有过法号,至于师承,寺中上下皆可为贫僧之师。”年轻僧人笑着看向陈朝,轻声道:“陈道友,世上之事,不是都要求个知晓,只要心中过得去,其实糊涂一些也好。”
陈朝蹙眉,对于年轻僧人这个说法不是很满意,但也无意逼问,只是说道:“若是什么都不知晓,活这一生,太过迷茫。”
年轻僧人笑道:“知晓太多,反倒是痛苦,就如同这位郁道友,贫僧观其眉心郁结,只怕就是一桩事情纠结在心,有些想不开。”
郁希夷一怔,随即感慨道:“道友佛法高深,只怕在鹿鸣寺中,也极为罕见了。”
年轻僧人只是一笑,转而问道:“既然有缘相逢,可否和两位同行前往斡难河,一路相伴,倒也能互相帮忙。”
陈朝不解道:“道友不知我等处境?”
年轻僧人点点头,“无妨。”
随即他从怀里掏出两颗金丹,分别递给两人,微笑道:“寺中丹药,对两位伤势有益。”
两人接过之后,倒也没有太过于犹豫,眼前僧人在他们看来虽说有些奇怪,但那一身气态,并不像是心机深沉之辈,两人服下丹药之后,霎时觉得体内一股暖流流过,伤势果然好了不少,不过这一下子,两人便都有些震惊于这丹药的珍稀程度了。
只怕会是鹿鸣寺里的某种极为珍贵的东西。
郁希夷刚要开口,年轻僧人便已经笑道:“道友不必多问,既然贫僧能给出来,就没想着有任何别的想法,相逢是缘,能同行一番也是缘,既然是缘,何必讲求如此多?”
陈朝沉默不语,只是吐出一口浊气。
只是这一趟两人北上,便成了三人北上。
三人并肩而行,倒是说了不少闲话,郁希夷对鹿鸣寺颇感兴趣,毕竟天下间除去剑宗之外,也就这座宗门在世间活动最少了,许多传言都是传言,很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