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他来到屋内,径直来到那老人前,低声道:“三老太爷,小姐已经到门前了。”
听着这话,屋子里又在顷刻间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
老人沉默了很久,才轻声道:“来就来吧。”
……
……
一条小木舟从鹿江上游到了下游,进入州府城中的时候,也没有人敢拦,谢南渡从来没有告诉谢氏自己将要返回,但既然她有了这个想法,白鹿谢氏哪里会不知晓,既然知晓,又哪能不做准备,在白鹿州没有任何人可以招惹谢氏,那么进入州府这种事情,便根本不是问题。
所以谢南渡得以站到如今谢氏的门口。
看着那块普通到了极致的匾额,谢南渡莫名觉得有些陌生。
那是当年白鹿老祖亲手所题,那个时候他已经是一代大儒,自然不缺银钱,但在做匾额的时候,还是用了最普通的木料,其中的意思其实很清楚,但做长辈的能这么想,那后来的后辈能吗?
即便一代两代的后人能,那千秋万代之后的后人们能吗?
所以今天白鹿谢氏变得有些陌生,几乎是注定的事情。
离开白鹿谢氏的时候,谢南渡觉得这个地方很不错,书卷气很足,不管是长辈还是同辈,都显得很温和亲切,但离开之后,她知晓了好些事情,便觉得有些冷。
那种感觉和在神都谢氏那个地方感受到的一模一样。
所以她开始对这个地方有些厌恶。
如果是去年的时候,她大概会觉得从此再不见便好,但她仔细想了想,觉得这样不好,所以这次南下,便顺便来了一趟。
从小舟上走了下来,魏序跟着她一起朝着侧门走去。
魏序是一位忘忧境的修士,境界高妙,在很多地方都会被尊敬甚至恭敬地对待,但是在白鹿谢氏,他还是没能让对方大开中门。
其中的原因魏序很清楚,换作别人或许会生气,但对于魏序来说,并不是大事,他只是想要走进去看看白鹿谢氏,能看看也就够了。
但很快他发现,原来自己真的只是看看。
“久闻魏先生大名,知晓魏先生是院长高徒,学问必是高妙,恰好我谢氏一门在学问上也有些研究,有幸得见魏先生,不知道是否能和魏先生闲谈几句?”
一个中年管事出现在门内,微笑地看着魏序,神情显得很真挚。
魏序转头看了一眼谢南渡。
眼见谢南渡没有什么反应,魏序这才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