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与已经被磨的油光发亮的黑色杖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这些人只是盯着竹楼内的小女孩,眼中冷漠无情。
梦中,龚尘影只感到竹楼外雨滴裹着风,从竹楼的缝隙间不停的吹在自己的身上,她只感觉自己越来越冷,手臂越来越无力,即使是紧闭的双眼也是越来越低垂,她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轻,整体人都好像要随着这灌进的雨水和风一同吹走。
“好冷啊,阿爸!阿妹好冷。”
她的扭过去的头睁开双眼,好似看见门口的大汉,但大汉的面容只是越来越模糊,她拼命的努力睁大双眼,却怎么也看不清,身上的冷意让她的思维也开始模糊了起来。
一个粗壮的声音在她脑海里有些飘渺的忽远忽近传来,“阿妹,阿爸~想你!”
“阿爸,阿爸……”垄尘影拼命想抬起头,却只感觉头越来越重,她只得口中呢喃。
但就在这时,突然体内传来一阵炙热,好似大瓮内的各种毒虫都已钻到了她的体内,让她体内炙热难挡,同时传来阵阵钻心剧痛,这痛深入的不是骨髓,而是灵魂,令她不由轻哼一声,清醒了一些,但她似有查觉,旋即又紧紧的闭上双唇,小女孩稚嫩苍白的小脸上露出凄然之色。
“阿爸,阿妹终究没有挺过这一关,而且发出一声痛呼。阿妹就要失败了!”
“阿爸,阿妹说过要做你的勇敢阿妹,但真的很痛。”
李言一直望着躺在地上的龚尘影,只见她时而皱起眉头,时而脸露出一丝罕见的笑容,那竟是一种解脱的笑容。这笑容竟有些凄美,而脸上却有着浓浓的倔强,这笑容让李言不知怎得竟感到了一股悲伤之意,浓浓的,化不开,驱不散。
龚尘影正感觉五脏六腑即将被炙热烤化,那些毒虫在她体内肆虐乱撞,痛苦达到极致时,一股如同家乡山中山涧清泉的清凉自喉头直接流向体内,那股炙热之意顿时消失不见,而余下的只有清凉。
这清凉如同她小时候在山中跑累了,掬起一捧涧溪清水一口喝下,再掬起一捧挥散在小脸之上,那时天空很蓝,山中很静,天地很广,但这些慢慢的,慢慢的都变的飘渺模糊起来,吊角竹楼消失,山林消失、小女孩也消失,阿爸……也消失。
然后她猛的睁开了双眼,一切都消失不见,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模糊洞顶,然后眼前景色慢慢清晰起来,在她的眼角余光中还有一张平凡普通的脸,和一双略有些尴尬中还带着惋惜的目光。
龚尘影不由一惊,直接坐了起来,伸手便是一挥,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