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薛柏是老司农的孙子,在立冬之后没几天就被放了出来。
当时赵兴还随薛闻仲一同去郡城接了趟人。
出狱的时候薛柏说话不紧不慢,表现得恭敬有礼、在得知赵兴是爷爷的弟子后,他便尊称赵兴为小师叔。很难和那个因争风吃醋把人打伤的放荡青年联系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牢里挨了毒打,总之和薛柏接触几次下来,赵兴的观感还挺不错。
薛闻仲也更开心,孙子能改过自新,那是再好不过。
学生又表现出色,青出于蓝胜于蓝,所以这些天薛闻仲心情很好,见谁都是乐呵呵的模样,连精神状态都比以往好很多。
忙活了一阵,薛闻仲从梯子上下来。
“你不用老是来看我,冬评之后,立春就是庙考。”
“朝廷的考核,尤其是理论,会涉及十九州不同地域的天时地利以及植物,你还是该多多学习,专心备考。”
“是,吃完饭我就回去看书。”赵兴道。
“吃饭还早得很,看书去我书房里看吧。”薛闻仲拍了拍手,微笑道,“我现在能教你的,也就这些理论知识了。”
十二月七日,大雪。
东湖都已经结起了一层厚厚的冰,谷县周围的许多水道都已经冰冻,无法通行。
唯有几条主流江道还在勉强运转,不过也极大的影响了南阳郡的商业活动。
因为南阳郡比较吃水道运输交通,如果不能保证漕运,冻上个一两个月,城里的物价就得飞涨。
“大雪冰冻南阳各地,谷城也受了灾。”
“这算是一场程度不低的冰灾了。”
“往年南阳郡,都没有这么极端的天气过。”
冰灾降临,各地司农监官员也开始忙碌起来。
由于涉及整个南阳郡,单单一县之地解冻都还不行,还得由郡里统一调配。
否则伱谷城这截河道解冻,要不了一天,上游的冰层就会飘过来,再度冻住。
对下游也有所影响,水流会溢出冰层表面,还不一定会造成什么影响。
要是冬天再来场洪灾,那可真是要了老命。
陈时节要站好最后一班岗,于是他带领着司农监官员开始在四地奔走,已经有好些天都没回来。
“平常时期如果对天时改动得太多,没有合乎真正的五行均衡,那么等到问题在暗处积累,就会造成难以抵抗的大天灾。”薛闻仲在府上给赵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