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而且用这种法子找人,名声总是不好听,如果我们不作这个主,一定要让贵人点头才办事,那出了忿子,是我们的,还是贵人的?”
夜风寂寂,荒丘无声。
那被放在了荒丘正中间,轿辇之上的恶鬼面具,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只隐约听见风里,似乎有一声冷笑。
“那就多谢青衣老爷了……”
郑香主长长的向了那恶鬼面具,一揖到底,然后起身,从袖子里扯出一块黄布。
铺在地上,又拿出了香烛油灯,甚至还摆了几块石头作祭。
旁边的青衣童子看着,都已经有些忿忿难当,这姓郑的是走鬼人,走鬼人确实擅长驱使邪祟的力量,但他用了这么简单的法坛,甚至拿了石头作祭,简直就是对青衣老爷的侮辱。
但想到了贵人的吩咐,谁又敢说些什么呢?
郑香主则是更不言语,摆放完了这些,郑香主才站了起来,轻轻一叹,旋即便捡了一根树枝。
他披散着头发,未系外袍,在夜风吹荡之下,整个人鬼气森森,看起来倒如疯子一般,手舞足蹈,念诵起来:
“荒野坟,怨气伤,生在荒郊古道旁。”
“吾今摄尔为神将,助我行法荡阴阳。”
“巍巍泰山,赫赫阴阳,孤魂野鬼听吾令,作成善法受供养……”
“……”
旁边的青衣童子听着,已是忽地大怒,狠狠向郑大香主看了过来,这混账东西,竟不是请灵,而是敕灵,把青衣老爷当成了孤魂野鬼指使了?
但还不等他们说出什么话来,郑大香主便已手里枯枝作剑,猛得向前一指:
“贵人之命不可违,快去!”
“……”
呼!
荒丘之上,顿时鬼气森森,身后木架子上面,七八道丈许长的黄幡,同时被风吹起。
最诡异的是,一个架子上的黄幡,竟是同时向了不同的方向飘荡,招招摇摇,犹如伸向了周围未知之地的黄泉路引。
……
……
其他的事情,胡麻无从知晓,他只能顾着修炼第四脏。
早先他便尤为重视这一脏,或者说,换每个人过来,都会尤为重视,如今开始了修炼,却也正是比平时都多下了几倍的功夫,不论白天黑夜,都勤练不缀……
……终于,就在第四五天左右的样子,胡麻自睡梦之中醒来。
低头一看,顿时兴奋的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