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一步踏了出去,身后布条蹭蹭破开,凶冽刀光乍现。
胡麻罚官大刀持在手中,陡然沉喝,刀势凶残可怖,直直的向了国师劈落下来。
如今国师身形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高大无匹,俯视人间,但胡麻这一刀劈落,九柱道行同时涌荡,周身气势犹如洪炉迸溅,烈火熊熊,四下夜色,都仿佛被照得隐隐发红。
刀势瞬间涨到比国师还要高,结结实实劈到了他身前。
而迎着胡麻这凶猛的一刀,国师却只轻轻摇摇头:“你似乎忘了,你从未上过桥。”
他如今便在胡麻身前,距离他不过一丈左右的距离,而胡麻这一刀之势,滚滚向前,哪容他躲开。
但却不想,随着胡麻一刀斩出,他与国师之间的距离,居然莫名其妙,越拉越远,瞬间便已拉开了六七丈的距离,胡麻这一刀去势将尽,仍未沾着他半点。
这已是桥上之法!
胡麻倾刻之间,便有察觉。
桥上客皆已非人,各种手段匪夷所夷,已不可以道理计。
但心间虽惊,他却也忽地垫步而上,手中刀势非但未消,反而更涨出了一截子。
脚下已是使出了缩地成寸的本事,身体陡乎向前窜出,一步七丈。
你拉开了空间,我便缩地而近,这一刀仍是紧紧跟上了国师,而且一切劈到了他的身上。
“九柱道行,几已到了化身天地之境,以莽夫之力,破一切虚幻之法!”
就连国师,仿佛也对这一刀极为赞叹,轻轻叹着:“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桥上生灵,皆非人间之客,在桥上走的越远,便越不容易被你伤着。”
“你在人间,如何伤我天外之人?”
“……当然,除非有人犯了傻,试图将你扯到桥上。”
“……”
胡麻这一刀只在电光石火间,暴烈而发,倾刻而至。
快到几乎让人难以想象,国师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容说出了这么多话来的。
而同样面对着这一刀,他都仿佛放弃了对抗,任由这一刀劈中,自己的身子,也应声而开,忽地向了两边倒下。
可紧接着,仿佛只是空气里颤了一颤,他仍然完好如初的站在了胡麻对面前,保持了不足两丈的距离,胡麻这一刀劈落的痕迹,恰恰刚刚延伸到了他的脚边。
只在胡麻身边,有一张黄纸,正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已然变成了两半。
胡麻脸色微变,骤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