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一趟也没什么不好,你看看你,天天就这么闷着,这也提不起劲,那也没心思,老这么着也不成,这趟出去就当是散散心了,一路上打打猎,看看景,也好把你身上这闷气散掉些。”
程恪上身抬起来些,瞪着周景然,半晌才说出话来,
“二十天里,咱们要来回奔波三千多里,还打猎?还看景?你?不把你骨头颠散就算好的了”
周景然脸色阴沉了下来,站起来,走到窗前,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纷飞的雪花,程恪也从摇椅上站了起来,踱到周景然身旁,默然看着窗外的雪花。
半晌,周景然才转过头,看着程恪,低声说道:
“往年里,要是有这样的折子,父亲必定是留中不发,今年……”
程恪垂着眼皮,没有接话,周景然低低的叹着气,程恪转过头,看着周景然,低声说道:
“父亲让我把千月带上,让我和千月片刻不能离你左右。”
周景然猛然转过身来,眼神瞬间锋利起来,程恪目光凝重的看着他,低低的接着说道:
“父亲说,我在明,千月在暗,纵有些见不得的人的阴暗伎俩,他也能放心多了。”
程恪看着周景然,顿了顿,垂着眼皮,声音有些含糊的说道:
“你我都大了,父母总有放手的时候。”
周景然眼神茫然着伤感起来,缓缓转过身,背着手看着窗外零乱不已的飘雪,半晌,垂着头坐回到摇椅上,取了只杯子,又倒了杯酒,慢慢喝了一口。
程恪也坐回到摇椅上,倒了杯酒,冲周景然举了举杯子,一饮而尽。
周景然慢慢喝着酒,在摇椅上晃了一阵子,转头看着程恪说道:
“咱们明天一早就启程了,随云先生那里,你去道过贺了?”
程恪点了点头,周景然挑着眉梢,突然有了兴致,直起上身,满眼困惑的看着程恪问道:
“这随云老头,号称非天份极高者不收,连我这样的,他都看不上眼去,你倒是说说,你那个傻表弟,到底是哪一点入了他的眼了?我想了这两天了,也没想明白”
程恪直起上身,看着周景然,脸上的神情古怪起来,
“我去的时候,先生正一个人在后园里喝闷酒,我就坐下来,陪着他喝了两杯,他也不说话,就是长长短短,不停的叹气,我跟他道贺,他竟起身走了。”
程恪挑着眉梢,笑了起来,往周景然身边探了探身子说道:
“这弟子,八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