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以前,她阿娘那边有过崔家子弟想提婚,不过她阿娘替她拒了,后来忙着学业……”他顿了顿,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色,点头道:
“今日就先不叨扰夫人了,赶路也有些乏了,我与婠婠先回去休息,明早夫人有时间否,与良翰一起过来,咱们去吃顿东林寺的早斋,到时候……再聊。”
甄氏也不急,笑说:“当然有时间,檀郎不知道多想和谢先生与小师妹多待会儿呢,他在这龙城县又没个良师益友,平常也一人孤独,什么事也不和奴家说,谢先生与婠婠来了真是救急……
“没事,先生回去好好休息,咱们明天再聊。”
谢旬笑了笑。
……
“婶娘,你在笑什么?”
“我笑了吗?”
“还说没笑,脸都笑开花了。”
“是不是找打,婶娘笑你现在都管。”
“只是觉得准没好事。”
“?”
欧阳戎与甄氏将谢氏父女送回了东林寺西侧一间雅致居士院,谢氏是世家大族,在东林寺有专属的院落,一年四季都预留空着。
回去三慧院的路上,欧阳戎瞧见甄氏不时呵呵笑一下,有点无语。
“婶娘,你刚刚和老师在前面说什么?”
“大人的事少打听。你和婠婠在后面聊什么呢?”
“婠婠?你个外人叫人家小名干嘛,套什么近乎。还有,晚辈的事你也少打听。”
“哎,我说你这小子,讨打……”
欧阳戎抄着手,腰一扭,躲了下拍打。
过了会儿,他转头,面色有些狐疑道:“你该不会和老师提了那事吧?”
“你说什么,婶娘听不懂。”
欧阳戎越想越觉得是,特别是看见罗裙妇人弯起弧儿的带痣唇角,“你……让我以后怎么见老师?”
他深呼吸了口气。
“什么怎么见?成岳父了不就天天见了。等着吧,明天就有答复,估计能成!”
甄氏笑吟吟,抹红豆蔻的食指戳了戳某个榆木脑袋,“所以说啊,还得老娘出马,你们现在年轻人啊,就是脸皮薄,喜欢也闷在心里。机会是争取来的,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当年若不是你们家把握了机会说媒,你能有我这样温柔贴心的婶娘?门都没有。”
“侄儿怎么觉得……这更要引以为戒呢。”
甄氏眉一皱,端详了下欧阳戎:“怎么觉得,最近檀郎嘴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