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替本官去给欧阳县令回一封信……”
“是,大人。”
待议事后,下属们纷纷下去,大厅空荡起来,天上忽有小雨落下,雨打芭蕉,屋檐积水。
沈希声望着雨中芭蕉,又想起前几日好友的某些话,嘟囔:
“这龙城柳家果然心里有鬼,本官就更要去了,总不能让王冷然过去为所欲为……谢兄说得对,还敢说与卫氏没有串联,呵……”
……
“大师兄,沈大人这是说什么了。”
蝴蝶溪上游,越女峡旁龙背山下的小路上,谢令姜一脸好奇问前方男子。
刚刚她瞧见大师兄展开江州来信,垂目浏览了一会儿,旋即他径直遣退了燕六郎等人,带着她转身继续前进,全程一言不发。
“没什么事。”
欧阳戎背影停了停,将手里折起的信递给谢令姜:
“就是沈大人答应,狄公闸剪彩礼那天会如期赶来。”
“这不是好事吗?”
谢令姜接过信纸,低头扫了眼,嘴里笑说:
“那这不是挺好的事吗……咦,这个叫新刺史王大人是谁?江州这么快就来新刺史了?他也要来吗,师兄之前也邀请他了?”
欧阳戎走在前方的身影,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谁知道呢。”
谢令姜凝视大师兄的背影。
或许是跟在欧阳戎身后观气的时间久了,她能敏锐察觉到大师兄似是有些心事。
“对了,刚刚师妹是不是有什么话没说完。”
欧阳戎倏忽回头,语气好奇:
“师妹想要什么小愿望来着?”
察觉到他温和的目光投来,谢令姜立马垂目,佯装在继续阅读信件,嘴里口气随意:
“哦。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师兄改日陪我去东林寺求个签。”
欧阳戎想也没想,就点头问:“可以,什么时候去?我排下日程。”
谢令姜不禁瞧了他眼,试探道:“这个月十五如何?”
欧阳戎刚想点头答应,又止住,微微皱眉:
“本月十五……狄公闸还剩半旬完工,可能剪彩大会就在中旬那两天了。”
“那还是正事要紧。”
这位谢氏贵女忙道,只是脸色隐隐有些失望之意。
欧阳戎思索了下,好奇问:
“一定是十五那天吗,这两天就去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