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孩童们似乎都喜欢唤它“竹马”。
经历过刚刚的意外与惊险,不管当下心中是如何想的,阿洁此时镇定些下来,脸上恢复了如常面色。
他瞥了眼纤瘦哑女没有断指的左手上,正随意拎着的普通细竹竿。
也是个左撇子。
阿洁朝她摇了摇头。
他左手默默扶到了腰间“月娘”的剑柄上。
然后这位独臂青年转头眺望欧阳戎刚刚离去的方向,似乎是在向十步外的纤瘦哑女示意着些什么。
他是剑客,此行必须出剑。
纤瘦哑女眸无波澜,一动不动。
她左手浅捏竹杆一头,宛若牵着它一般,而竹竿另一端轻轻曳地,全程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这一幕落在在其它人眼里,宛若一位天真无邪的少女正在捏一根桃枝随意戏耍,放松自然。
可某位独臂青年却是丝毫不敢视之为儿戏,五指缓缓在剑柄上合拢,他悄悄长吐了一口气。
热闹内院,有青梅牵竹马,伫立院门,斜视剑客。
某一刻。
院内,白日有月光绽放。
……
欧阳戎离开内院后,找了个休息的借口支开了跟随而来的秀独等管事们。
他又去了一趟藏有净土地宫的枯井。
故地重游一番,见到了不知大师,送了点吃的,再去确认了下“归去来兮”石刻。
欧阳戎松了一口气。
其实也不完全说是松气,而是一种再次明确方向后的纯粹坚定,摒弃杂念,自然轻松。
少顷,他又爬出地宫,离开了枯井,找到秀独,单独要了一间僧房。
欧阳戎将随身携带的那套官服换上。视察完悲田济养院,他现在要下山去接上官。
大步走出房门,他朝秀独问道:
“谢姑娘还没来?”
后者摇头:“没人来找大人。”
欧阳戎微微凝眉,旋即眉上露出一些担忧之色,出门的路上,他不禁嘀咕道:
“我之前反应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这个时代被告白,装傻混过是不是没有用?会伤到传统保守的女子的自尊了?”
眼下冷静下来回想的欧阳戎有点心虚,他叹了口气:“小师妹还在生气伤心吗……要不回去后,和她开诚布公的聊一下……之前下意识的跑路,好像做的确实不太对……”
心念间,欧阳戎不再逗留,告别了热情